五条悟到夏油杰边，双手插进兜里，抿着嘴巴，“是我的错，忘记告诉你了。你那个盘星教实在太像个传销组织了，我已经派人去警方那边问候了，估计这会儿……”

        眼神对视较量短短几秒后，夏油杰突然觉得很没劲，松懈了手中的力。

        面前一片模糊白光，人影在其中摇晃，要听清对方说的话有些艰难。夏油杰沉重呼着，似有千斤重，他费劲地聚集力气动弹了一下，发现好像又重新回到了那个夜晚。

        夏油杰的眼珠如同木偶一般转动，视线沿着墙攀爬完整间屋子，确认自己回到了神病院，再重新落回到五条悟上。他干涩的嘴张开，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沙哑的嗓音：“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放任杰在外面乱来这么久，就算是自由活动也应该到点了吧？现在把你抓回来不是理所应当吗？”五条悟声音闷闷地，看得出来兴致不高。“至于为什么用铁链拴着你，大概是我的私人爱好？反正这里也只由我说了算，如果杰表现好的话，可以解开唷。”

        “你……”夏油杰没想到他提这个，怒气还没消下去，哑口无言，脑子里正转动着与他对话，眼前却突然一黑，失去了知觉。

        “权利？”夏油杰的尖反复品味这两个字，心中平白生出一团闷火，“正是因为你口中这些令人恶心至极的权利，所以这个世界上才会涌出盘星教，在这里，我就是权利。正义被拥护者成就秩序，而我被拥护者成就大义。我与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们只是无法理解。”

        夏油杰走到他边，不轻不重谈起这事，“那只是个人渣而已，我这样也是为了她好。”

        他的手掌贴上五条悟的脖颈，逐渐收缩手指，眼睁睁看着对方充血变色的脸颊，以及对方面受迫凸显出的一脉。五条悟毫无反抗之意，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话语过后是无尽的沉默，空气里好像有一座无形的时钟，搭乘二人的指针在枯燥地走动。他

        “如果事情真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就好了，杰。越来越放肆的行为只会让上面把你盯紧，你作为不稳定因素存活在这社会简直是万幸，还记得你用什么理由遇见我的吗？”

        他抬手腕看了一眼表，继续说：“应该被一锅端了吧。”

        “神疾病的烂借口。”

        “如果秩序无法到完全的公平呢？她已经在水深火热之中很久了，我在用最快的方式帮她解脱出来，借我之手，以我之名，没有让其他人来承担罪责。”夏油杰低靠近五条悟的嘴，“让秩序来解决需要多长时间？如果她的丈夫也能加入秩序之中呢？那么消耗的时间，金钱，整件事将会是无意义的。”

        “你能这样关住我多久呢？永远？”夏油杰觉得十分荒唐，“盘星教在等着我，你也应该见过教会里的那些人，他们会找到我。”

        10.

        他的意识从沉睡中缓慢抽离出来，丝线绕成一团回归他的大脑。这次他的眼睛能看见，聚焦完毕后，他清楚地看到五条悟正坐在距离他不远的椅子上，正双手交叉，手背支撑着下巴，在等待他醒过来。

        夏油杰眼神涣散，无法开口。

情微妙，应该是有话要说，果不其然。“所以你杀死了她的丈夫，她还满怀感激地过来拜访你。”

        “但为神病患者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出去以杀人为乐吧？一旦被发现，他们要除你这颗眼中钉太容易了。你很年轻，又脆弱。”

        五条悟抓住他即将离去的手，紧紧攥住他的手腕子，质问他，“不继续吗？现在杀了我？动用你创造出来的权利，或许我们还可以干点别的，你刚才把我的内弄脏了，我没有带换洗的衣服过来，里面是真空的。”

        “杰，你没有动手杀人的权利。”

        “把自己的杀戮癖好安放在助人为乐上也太奇怪了吧，你这本是破坏秩序，简直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