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汗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他定睛看着自己的长子,一字一句地说:“他和那个叫吉达的孩子关系极好,你能确保那孩子说得都是实话?”
“父王,你不相信莫尔赤?他……”
“父王……”
“走这边!”可汗大吼一声,指挥人自缺口冲出。
“但是,见过对方细作的人,除了我怀疑的那个人之外,还有一个人是真真正正碰过面的。”
双方各自鸣金收兵。
要不是莫尔赤临危受命,这次可汗和几个将军都有可能被一锅端了。
术赤不再言语,他只是看着他的父亲,心中的不安再次涌起。
这次的事情已经不是一个探子那么简单就能解释过去的了,落中有内鬼。
术赤听罢可汗的分析,点了点。
可汗走到他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言语中难得带了一丝父亲该有的慈爱之情。
小爷我也是上过战场打过胜仗的!
大帐中只有铁木真和术赤两人密谈。
甚至,当这个人变得可疑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用最残忍的方式剖出事情的真相。
术赤说着,愤愤地一刀挥出,仿佛切在不知名的敌人上一般。
“作战机密知晓的人只有几个出战的王族和将领,”可汗说着在心中火速将所有人都过了一遍,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抬眼看了看术赤。“还有……一个人。”
不想,可汗又说:
他甚至已经开始慢慢遗忘父王的这一面。
札木合已经再上战,却未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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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深深叹了一口气,似乎在惋惜什么,又似乎带了一丝不舍。
“当时,在战场上,他那一箭,本可以杀札木合结束这场战斗。就算不是直接杀死,也能重伤他。他的骑原本不好,是我亲手教出来的,他能有什么准我自然知。但你知吗?他只杀了他的战,为什么?”
莫尔赤说过的话。
“不可能是莫尔赤!”他说着,想到莫尔赤那时的险境更是急切起来。“是我让他去救父王的,他事先绝不知情!”
自打莫尔赤来到之后,他已经很少见到可汗暴自己残忍多疑的一面了。
听到这里,术赤的冷汗都顺着耳畔开始下来。
“那就看看,他们谁才是那个真正的叛徒!”
“父王!!”
可汗走到自己的儿子侧,拍了拍他的肩膀。
“判断哪只狗才是咬人的那只,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把他们放在一个笼子里。”
是他错了,可汗还是那个可汗,并不会因为他对谁好一点,就全心全意相信那个人。
“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你也不懂。”
可汗想着,摇了摇。
术赤当即跪了下去,他想再试着为莫尔赤求一次,但对上可汗凌冽的眼神,却被施了定术一般,再也开不了口。
“你先别激动,我本就有一个怀疑的人选,”可汗说着,将手里的鞭甩得噼啪响。“阿木尔在原落里,就与札木合交好,他手底下的人和从不与我交底。此前截获的细作手里的图纸详细到我们所有的大小帐篷分布,甚至帐中人数,这可不是一个在落埋伏两天的细作能弄到的信息。”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时,可汗将手里的鞭子丢在一旁,似乎下了什么狠心一般。
“而且这个内鬼还是个可以接到机密的人。”
术赤瞬间明白父王所指,心中一凛,忙开口辩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