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忽然就想起了范闲烤的那只鸽子。了嘴,冲着那雀儿呲了呲牙。吓得它又炸了一次才懒懒的收回目光。好吧,你觉得自己也是一条咸鱼了。
“对,林珙。他是婉儿的二哥。平日里对婉儿爱护得紧,范闲这次得罪了二舅哥,以后有得受呢。”
“我想一辈子画你。”
“不太子......”李承乾沉思了片刻。
除去每日上下朝外加理事务的时间,李承乾都陪在你边。闲时读读红楼,弹弹琴作作画。偶尔去园子里逛一逛。接连几日来,他在你面前总算不那么拘谨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你无法相信一国太子的生活竟然这么无趣。相比之下,你更愿意接受另一个猜测,这是一个伪装到连自己都深信不疑的完美储君。
雀儿被你喂得圆鼓了一圈儿,正无打采的探啄水喝,察觉到你的目光后浑的羽炸裂开来。在半空中无力的扑腾了两下又沉甸甸的落回了鸟架上。一副任由宰割的咸鱼模样。
听了他的话你有些意动,但一想到可能在外面四寻你的范闲又打消了这个念。
你轻笑。“他的脾气一向如此,碰了南墙也绝不回,非要把墙生生撞破了踩过去才算。”
“你若是喜欢这些东西,我叫绣娘给你专门绣一批出来。别碰这些,不干净。”青年拿开你手中的荷包丢回桌子上。
“这跟年纪无关。”
。
“嗯?”你还没想明白怎么个不干净,青年已经叫来侍从将桌上的东西全清理掉。
“像个小孩子。”太子嘟囔的声音虽然小却很清楚的传入你的耳中。
你叹了口气不再关注他,目光落在鸟笼架上的一只青雀。这还是李承乾怕你闷在房中无聊叫人寻来的。
“真是好笑,那范闲竟青天白日纠集一群人敲锣打鼓的去上婉儿的门,最后被林珙守在在院子里的人给吓了回去。 真不知他脑子里如何想的。”
你随手拿起一个绣纹细的荷包把玩起来。
太子转看到堆得满满的桌案,脸色变得厌烦。
“哼,不过是打听到我屋里住了人,想来探一下虚实罢了。这些后宅的女人一到这种时候就跟闻了腥的猫一样。你不必在意,我会让人敲打她们。”
“林珙?”你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换下朝服,李承乾换上淡紫色常服。因为你在的原因,他没有叫太监服侍,而是自己略有些笨拙的扣着带子。直到目之所及衣料上没有一丝褶皱才松了一口气。
光从窗间半开的隙投进来,刚好移到了你面前,你微微眯着眼睛,享受着这一束温,突然开口问。
“小孩子?”你扯了扯李承乾的衣领。“算算年纪的话,我应该是你叔叔辈的。我在庆国成名的时候你还是个黄小子呢。”
“额,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对了,你里侍妾送了亲手的衣物,来了好几拨都被人挡在外面,不过东西我都给你放桌上了。”你岔开话题。“美人恩莫要辜负了才是。”
“或许个富家翁吧,或者个画师。”他伸手在你眉目上轻轻描画勾勒。
“我知。”他低下认真的看你,开口。
“不去。”你整个人没了骨似的倒在旁边人的上,枕着男人的大,刻意蹭乱他的衣摆。
“如果不太子你想什么?”
“南墙?是何指?”李承乾好奇追问。
“可是觉得闷了,我陪你出去散散心?”李承乾在你侧落座,随手将你散落在肩畔的一缕发丝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