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的时候,柳扶风把人安置在床上正要离开却被无花一把抓住了袖子。“你这两日总趴在桌子上睡,白日都没有神。你上来一起在床上睡吧。”
“这...”柳扶风有些迟疑,他这两天的确是腰酸背痛的。他考虑了一下,摇摇。
“还是算了...”
“你我都是男人,没什么好避讳的。”
“倒不是因为那个,我睡觉不老实,要是碰到你伤就不好了。”
“无妨,我的外伤已经好了,内伤也不是你想碰到就能碰到的。”无花开了个玩笑,出尘的面容上一副温和的表情。
“那...好吧。”
把烛火罩上灯笼,柳扶风爬上床跟无花并排躺下。
昏暗的烛光下,柳扶风瞪大了眼睛数着床边帘帐的穗子。边传来一阵窸窣响,无花侧过来对着他,问。
“不困吗?”
“睡了一天,我现在不能更神了。”柳扶风答曰。
“我也不是很困,咱们说说话?”
“说什么?”
无花沉了一下,抛出了一个话题。
“你怎么来的这儿?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我也不知。”柳扶风摇。“我失忆了,醒来就被押在车里往这边运。”他顿了顿,反问。
“你呢?”
无花将柳扶风的回答在心里过了一遍,却是有些不信。此时听他回问,便随口答。
“我是不小心被歹人所伤,因着石观音是家母的旧时好友,于是过来暂且避难。”
“石观音...”柳扶风在口中默念这个名字,想来这就应该是主指观音娘娘了。只是没想到这无花竟然是观音娘娘的晚辈,而非男。不知这位观音娘娘对子侄的态度怎么样。
“你在想什么?”无花问。
“啊,我在想观音娘娘要什么时候回来。你是她的晚辈,能不能跟我说说她的格?”
无花却并不回答,而是问柳扶风。
“你想见她?”
“对啊,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求她放我出谷。在下虽不才,但也不想沦为一个男。”
无花的面色好了些,声音却依旧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