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枳被白色的领裹得只剩个脑袋在外面,像极了漂亮的小狐狸,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来转去,心中想着,这商角还真的吃装可怜卖惨这套,他以后倒是可以多卖卖惨。
“打断手脚,丢出去”商角冷漠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而后便是李四几人的惨叫声。
“知了……哥哥…”白枳试探的喊了声哥哥,商角却说这声哥哥等调查完再喊也不迟。白枳有些失落的垂下去,乖乖的喔了一声,继续收拾行李。
“还需要白公子将衣衫脱下,让我确认一下腰后有没有与他相同的胎记。旁的还需细细调查才能确定”
商角看着小孩收拾了半天就拿着一个小包袱出来,有些怜爱的了白枳的脑袋,带着小孩去买了几新衣服,还买了个厚实的斗篷将瘦小的白枳裹了个严实。
白枳装作被吓到的样子抖了抖,颤抖着声音说“多、多谢公子…”
这商角果然疑心很重,白枳在心内叹气。
商角挥手让人都退下,他这才慢吞吞的将衣服褪去,出削瘦的上半,商角让他趴在榻上,手指仔仔细细的在少年后腰的淡红昙花胎记上勾勒,比对着手中徵下人画出的远徵的胎记。
用膳时白枳难得的吃到了肉,他吃得满足,却瞧见商角只夹了几口菜便停了筷,他了嘴问“公子不爱吃荤菜吗”
“我爹他……没有同我说过我的世,公子的意思是我可能会是那位徵公子吗?”白枳抬瞧了一眼商角,又垂下了脑袋,一副惊魂未定的小兔子模样。
商角被他逗笑了,说“你太瘦了,还是要多吃些肉才能长高长胖。”
“十年前徵丢了一位少爷,住在旧尘山谷的白氏也在同一时间连夜搬走,而他收养的孩子却与我门消失的少爷年岁相仿”商角环视一圈破败的屋子,拖了把椅子在白枳对面坐下。
确认是相同的胎记后,商角松了口气,给少年将衣服穿好,对上少年泪的双眸,有些心柔声“确认无误,冒犯了,只是公子中间的行踪还需细细调查。我与徵公子虽不是同一个父亲,但同是门血脉那便是我的弟弟,门血脉不可落在外,还需要白公子同我先回门,待调查结果出来后便可认祖归宗。”
就在白枳快忍不住要挣扎着反抗的时候,门被掌风扇开,压在他上的人瞬间被掀翻,一好闻的月桂香将他包裹了起来,上被披上了厚实柔的斗篷。他抬眸去瞧,刚好与男人幽深的眸子撞上,他怯怯的低下自己努力想要从男人怀里挣开站起来,男人抱着他的手又用了些力气,直接将他抱了起来放在了榻上。
商角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少年,将他上的斗篷拢了拢,温声问“你就是十年前被白氏收养的孩子?叫什么?”
“是…我叫白枳,南橘北枳的枳,公子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你在医馆干活抓药还要什么钱!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了!不肯给……就用子还!”李四下的扫了一眼白枳单薄的衣衫,给小弟们使了个眼色,几人将白枳按在了地上,李四猥琐的了嘴“娘的,长得和个娘们似的,你不会是女扮男装吧…让小爷我给你验验子…”说着就要往少年下摸。
商角此话一出白枳倒是有些慌了,他不知无锋有没有调查到远徵有胎记,有没有帮他刺上胎记,可商角一副不容他拒绝的态度,他只能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男人后的侍卫们。
“那如果调查出来说我不是呢……”白枳一副不安的模样,双手抓着衣角摩挲。
商角给他盛了碗甜汤,说“我向来素食”
去了,不过横竖他都要走了,今日不如新仇旧恨一起算。
白枳摸了两颗石子就要下手,却听到了外面的蹄声,他稍作思索将石子扔掉装作一副虚弱的模样,哑着嗓子开口“我最近病了,钱都拿去抓药了,实在是没有了……”
“那我会将你安顿在门外的旧尘山谷,受门庇佑衣食无忧。别怕,回了门我也会护好你的。”商角拍了拍少年的脑袋,皱着眉看了看桌上放凉的白粥和青菜,又想起少年瘦得见骨的板,又开口“收拾一下行李,今日我们去酒楼里歇息,你病还未痊愈,这里太冷了。”
他东西本就不多,除了两本医书,几副药,几套衣服以外再没别的了。
“那我以后也跟着公子一起素食”白枳话虽这么说但是盯着桌上的烧鸭表情很是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