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后那维莱特不知聊什么了,想到莱欧斯利当初拎着的那堆套圈套来的染鸟,就问它们在哪儿呢。
那维莱特的发垂下来,血滴子一样罩着莱欧斯利的脸。
莱欧斯利愿意跟那维莱特上床,一是因为那维莱特千里迢迢赶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第二那维莱特长得好看,总比沟壑纵横的老好,莱欧斯利觉得自己有点赚,感觉像自己嫖了那维莱特,那维莱特还要给他倒贴钱。
那维莱特明白莱欧斯利的意思了,他考虑到自己其实也不怎么熟悉这地方,这么还是有些激进,于是就先放下了这个念。
这些好像跟莱欧斯利没多大关系,要是莱欧斯利是村领导村干他才巴不得那维莱特这么,的更多也可以,可莱欧斯利就是个理发的,偶尔跟男的有偿,小镇繁荣文明了反倒不利于他生活。
那维莱特问无可问,莱欧斯利知自己从他肚子里掏不出来东西了,便又着问他:“你来这什么?”
莱欧斯利说都在后院养着呢, 带那维莱特到后院,几只大笼子在棚下,笼子里各有三只鸟,有的在喝水,有的在啄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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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维莱特说:“现在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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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完后莱欧斯利准备关门,那维莱特在门里面言又止,突然门被一只干枯的老手撑着,一颗灰白的颅从门外伸进来,莱欧斯利跟那颗说话,这名老很不检点,那维莱特肯定是说不出如此黄暴下的话的,总之那颗被拒绝后悻然离去,门可以关上了。
几年后,死亡接踵而至,后院那些鸟陆陆续续的被埋了。还有老团长联系莱欧斯利说林尼死了,原本好好的,突然捂着心脏,旁边的人连忙打急救电话,人来的时候,林尼已经不再挣扎了。莱欧斯利要他拍张照过来,手机那边的人却沉默了一会,迟钝的说不方便。
“不留下来吃饭?”
“你这叫生活?”莱欧斯利有些震惊,“不是该叫生意吗?”
莱欧斯利不好把这些话明面上给那维莱特讲出来,多不好看,他就说镇子上现在也温馨的,有一种年代感,莱欧斯利比较念旧,不希望突然就这么青天白日暴狂一样暴在大礼堂下,需要循序渐进,慢慢磨合,自然发生。
戏团居无定所,买坟地的钱对他们而言也不少,团长把林尼的尸烧了后,从里面拣出几块骨,在空闲赶路的时间磨一会儿,不久磨出半水杯的骨粉,掺到肉糜、鱼食鸟食里,过了一年半载,他才把袋子里最后一点鱼食撒完。
“那你要走了?”
莱欧斯利坐在店里的黑沙发上,茶几上摆着两台手机,他把手里的旱烟点着,自己的烟丝总是比一般的烟要呛人难抽,面前这两台手机都是他的,一新的一旧的,他在想要不要把旧的数据全迁移过去,还是直接丢了,他就在这骇人的苦涩味里思考着这一件简单纯粹的事,却比那维莱特提出的请求更难决定。
“不方便的话,就别送回来了。”莱欧斯利说,“他是我从人贩子那里救来的,我不知他本来的家在哪。”
“……”
打路灯杆子,好的未来才能近在咫尺。
“是不是没闭眼。”
比如,他手臂不方便,多来几家理发店跟他抢生意,他就得倒闭,再比如卖淫犯法,那维莱特把小镇建崛起了,第一个被司法程序包吃住的就是莱欧斯利。
那维莱特说:“你生活真乱。”
“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