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忽然起风了,纷纷扬扬的雪就那样措不及防的落了下来, 但花房内仍是温的,今天是普通的一天,同样也是奇迹的一天,在今天诞生了卡兹尔下一任王储的名姓。
Angela
――上天赐予的礼物。
这是它在前文明里被赋予的最简单明了的寓意。
哪怕这个名字会在未来响彻泰拉,被无数萨科塔腹诽一万遍,在此时此刻也只是她两位血亲对即将降世的她最为纯粹的喜悦。
毋庸置疑,她是从‘爱’中诞生的孩子。
“好。”
特雷西斯听见自己应答的声音,如此的自然,就如同落在爱人额的吻一般自然。
“对了对了,虽然我知你们卡兹尔没有什么姓氏的传统,但现在好歹算是个皇室,总要有个正经点的姓,听说维多利亚还行用亲人或关系好的友人的名字中间名,你觉得小曼的名字怎么样,在这里除了你我最喜欢就是他了……”
“……”
摄政王沉默的看向了花房外正好‘路过’的曼弗雷德,隔着玻璃金小将军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但显然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老师忽然针对。
……
“曼弗雷德,帮我把这些这些都收起来吧,整理好了再放到我的房间锁起来。”
‘摄政王妃’扶着肚子毫不客气的对他呼来唤去,摄政王已经离开了,最近战事频起能抽出一个小时空陪他已是不易。
“……”
曼弗雷德看着手里千奇百怪的抽象名字又是一阵无语,真希望未来小殿下的名字不在里面。
“那个博士……如果是男孩的话您有想过取什么名字吗?”
见人伸了个懒腰就要走,他没忍住叫住了他。
从赦罪师那边他得知博士肚子里的是一对双胞胎,只不过其中一个胚胎天生就比他的双生姐姐弱上许多,即便成功诞下也很容易在出生后夭折,赦罪师将其称为‘副产品’,如果不是博士羸弱的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他会在分裂的第一时间就将多余的胚胎抹除。
一个没有被寄予厚望的胚胎自然不会引起重视,甚至在赦罪师的有意隐瞒下连‘母亲’本人也对他的存在毫不知情。
“男孩啊……”
博士楞了一下,他倒是没有诞下男孩的心理准备,但万一赦罪师那个无良庸医产检有误也说不准。
他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在了最近温室外一丛黑乎乎又光秃秃的荆棘枝干上,他隐约记得自己刚来的时候这丛花开的是粉色。
“就叫Rose吧,如果是男孩的话。”
他说。
曼弗雷德觉得这有点太随便了,他想如果刚刚前面立着一把铁锹的话,博士也可能就选择了‘铁锹’,况且Rose这个名字也不太像男孩,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没有‘大豌豆’有内涵。
“是吗,我倒是觉得好的,虽然现在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只要挨过了冬天大家都能明白它存在于王庭花园的意义……嘶。”
博士的指腹被玫瑰荆棘所刺破,一滴鲜红的血珠滴顺着他的指尖坠入皑皑白雪之中。
他明明站在那里,却感觉很快就要消失了。
“为甚么要这样看着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