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不过气。
但他与他的老师似乎在某一个晚上达成了什么协议,在那之后他似乎又恢复了一些以往的活力。
他就这样远远看着他们。
看着他的老师如同真正的平民丈夫那样,亲吻着爱妻的额,为其共同挑选孩子的名字。
然而这般美好的开端更像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就在他们占领了距离尼姆最远地块那一天,赦罪师首领忽然抱着一对婴孩出现在了肃杀的战场中央。
他怀里的双胞胎有着粉色的胎,安静的睡着,不哭也不闹。
浑浴血的摄政王在晨曦之中接过了其中一个孩子,然后就如同亲吻他们的母亲那样吻了她的额。
那一瞬间他心中升起了一强烈的不详的预感。
王妃死了,死于难产。
冷冰冰的话从赦罪师的口中说出,他说的很慢,像是说给所有人听。
意料之中,他的老师特雷西斯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从那一天起,有关于卡兹尔的王妃,有关于罗德岛的博士的事情全销声匿迹了。
除了那对双胞胎姐弟什么都没有留下。
两百余年的光阴犹如白驹过隙,他看着小殿下在他的眼子底下逐渐长高,与摄政王无差的脸庞变得愈发冷峻,她在战火中淬炼成长,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她父亲的王座上,她所走的每一步都带着血印,而他也是她的帮凶。
“……”
“将军,将军?”
一个关切的声音将他唤醒,他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松懈到在一家书店的休息区睡着了,一个年轻的萨卡兹店员捧着托盘怯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我睡了多久?”
“十分钟而已将军,这是您的咖啡,请趁热享用。”
店员见他没事一溜烟的又跑回了柜台,他后的照片墙上挂着一位只有单只手臂的萨卡兹男,非常熟悉的面孔,他在一次守卫各国突袭尼姆的突袭中丧生了,就在一百五十年前,这里又发生了一场足以颠覆王权的战斗。
那位卡特斯女时隔多年终于在同一个城市杀死了他们的摄政王,当然最终她也死于神力透支。
两败俱伤。
战争究竟带来了什么,他从原本的坚定到怀疑再到麻木,到了现在他只是想让小殿下肩上的负担轻一些再轻一些。
卡兹尔重获新生,他们已经和百年前不同了,他的理想似乎也在小殿下的带领中实现,外面的夕阳在下沉,附近大学刚放完课的学生们正捧着茶有说有笑的路过玻璃窗,余光撇见他时还会吓得后退几步。
有这么可怕吗?
他摸了摸脸上的伤疤,和他的老朋友赫德雷一样,在循环往复的战争中他的脸上也挨了一下,好歹把眼球留住了,左边的视力有些受影响但还可以使用。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一定会抱怨他为什么不好好保护这张他最喜欢的脸。
为了他,小殿下已经找了很多年,一直没有结果,直到最近才发现了一些线索。
不止是小殿下,他也魔怔的认为他的老师不会就那样杀死他,可是两百年过去了,无数次的希望都会在不久后落空,这一次会不一样吗?
他有些悲观了。
起,拿走未喝完的咖啡,他该回皇了,今天去往罗德岛的小殿下会回来,他要把她预定的书籍先行带回去。
【叮铃】
过门铃一阵抖动,一个兜帽人捧着汉堡喝着可乐走了进来。
他们面面相觑。
“一定是我开门的方式不对……”
兜帽人嘀咕着又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