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塔是有洁癖的。空气里的气压变得更低了。白柳兴奋地看着自己被他住的肩膀，好痛，他竟然这么用力地他，看来是真的忍耐到极限了。他终于玷污了他高尚的灵魂，把这个人给弄黑了吗？他终于把谢塔拉到和自己同样糟糕的境地了吗？

        “你怎么了?”白柳察觉到不对劲，不安地看着他。现在谢塔脸上的表情是白柳从未见过的阴沉。

        白柳解开上衣的扣子，将那些痕迹更加显眼的暴出来：“你不

。

        “你怎么哭了?”谢塔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靠近白柳。

        “啊?我一直都待在你的房间……”白柳说到一半，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停住了。

        虽然白柳是很期待看他陷入疯狂把自己这样那样的，不过也不是现在。现在的话，谢塔的伤口会裂开的。

        “其实你还是想对我什么的对吧，没关系的，我也只是个烂人而已。我只得到你这样的对待。”

        谢塔摇了摇不知该说什么，但潜意识里就是不愿意伤害白柳的事情。

        “唉?你这样就了啊。”白柳笑得即蛊惑又甜蜜，“你可以把我弄伤的啊。你不用对我那么好，你就狠狠伤害我吧。由你给予我的痛苦不是痛苦，那叫甜蜜的负担。”

        谢塔猛地推开他，脸上神色非常不自然：“别说了，我会把你弄伤的……”

        他是真的觉得好累，真的觉得要撑不住了才楼的啊！

        “不，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这个人一向任狂妄自大，可最基本的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啊，怪不得谢塔会想要离开他。终于连那个那么好的谢塔都要受不了他了。他真的从里到外都是脏的。被人玷污过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内心也是如此的肮脏？那么好的谢塔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他这种人？那么好的人，到底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在福利院里的时候，别人跟他玩sm鞭子打在他的上，白柳也是会觉得痛的。但如果把那个人换成谢塔，他就又觉得也不痛了。从以前到现在一直如此。不是温柔对待他的谢塔，还是凶狠对待他的谢塔，他都好喜欢。

        “你没事吧？是上哪里痛吗？是伤口裂了吗?要我帮你叫护士吗?”

        “嗯，我爱你。”他虔诚地亲着白柳的眼角出的眼泪。

        他睁着亮晶晶的，充满期待的眼睛望着谢塔故意说：“我跟黑桃在你的房间里，在你的床上了好多次哦！抱歉，把你的房间弄得那么脏，床单上面全是那种，脏的都没法再用了。那些都还得等你回去收拾呢。”

        “你别这样说自己……”

        他拖着伤痕累累的，缠满绷带的，还带有输针的靠近了白柳，艰难地拥抱住他。他用他仅存的这点力气这一副残躯继续温白柳。

        “白柳?”谢塔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过来望着他。

        “你到现在难还爱着我吗?”白柳不敢置信地问他。

        谢塔咬牙切齿地按住白柳说：“我没事，倒是这几天你和黑桃都哪里?过多少次了?”

        他扑上去踮起脚吻他：“我喜欢那样的你。”

        虽然还是不相信，但白柳也没有闹着要他证明了。都这样了，要是再继续折腾，谢塔真的会死的。白柳想，就算谢塔真的不喜欢他了，至少他在他面前没有表现出来，那不就行了吗？哪怕是骗他的也好，至少他还愿意说爱他。

        所以他又说：“等你养好伤后，我们也去黑桃的房间吧。是我对不起你，到时候你也不用忍着，就对我各种各样过分的事情吧。怎么样对我都可以的。”

        现在这样近距离观察，谢塔从白柳的衣领里看见了，他上有好多痕迹。他脸色一变，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温柔。他很埋怨黑桃，为什么要让他活下来？他活下来难就是为了看白柳趁他快要死的时候和黑桃怎么疯狂爱的吗？黑桃都已经把他的白柳给抢走了，为什么还要让他活下来看着这一切?他陪了白柳那么多年，已经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白柳了，现在的他已经不剩下什么再能给白柳的了。他明明已经没用了，为什么还不能让他死？如果把白柳比作荆棘丛，那他就是埋在花坛下的尸，被收干净了养分，让荆棘开出鲜艳的花朵，然后他自己现在已经开始要腐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