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站在医生办公室,皱着眉看着监控。
房间里只有电脑风扇发出的声音,监控没有任何声响,应该是医生把音量关掉了。
不然,病床的呻yin和男人的嘶吼多少有点吓人。
医生们见怪不怪,但需要考虑家属的感受。
“刚刚打了镇定剂了,应该再过五分钟就会安静下来了,他最近对镇定剂有点耐药xing了,我们可能得换药了,再继续加大剂量会对他的神经有不可逆转的损伤,现在的后遗症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丹恒沉默地点点tou,他穿了一声休闲的服装,shen上挎了个单肩包,额角还有些细密的汗水,来不及等电梯直接跑上十层还是有些累的,何况丹恒从下车就开始跑了。
“医生,可以给我看看二十分钟前的监控吗?”
主治医生推了下眼镜,有些犹豫:“你确定要看吗?他刚才有些失控。”
丹恒点了点tou:“没事,我看看。”
屏幕里的出现了一个看上去很狂躁的男人,他拿着一个被扯开的晾衣架,铁丝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尖锐的金属边已经有红色的yeti往下滴落。
他的嘴巴一张一合,神态狰狞可怖如同怪物。
人类发起疯来往往比野兽更可怕。
“他说了什么?”丹恒问dao。
“他说,他要死在这,他受够了,见不到你的日子他不想过了。”
丹恒抿了抿嘴chun,他不是没来,只是医生们没让刃见到他,算起时间,应该快要一个月了。
主治医生rou了rou太阳xue,“他状态太不稳定了,所以一直没让你见他,药物控制和心理疏导我们都zuo了,可惜效果不明显。”
“没关系的医生,让我去见他吧,他不会伤害我的。”
这句话,丹恒每次来都会说。
医生看了眼监控里的刃,他刚才亲自站在那个患者面前,直观的感受到了刃的情绪,如果再不让他见丹恒,可能真的会出事了。
“好,我们zuo一些措施防止他伤害你,他苏醒需要一段时间,”医生看了看时间,“可能要到晚上十点。”
丹恒应了下来,离开这里之前他礼貌地问医生:“请问这个监控可以先关了吗?有需要我会按铃的。”
“你确定吗?晚上这边值班的人不多,监控关了你可能会有危险。”
“医生,他不会伤害我的,还有,你们可以给我pei张床位吗?我今晚在这里陪护。”
“那个病房还有一张床,只是没被子,我让护士帮你准备一下。”
“好的,谢谢医生。”
丹恒来到刃的病房里,这里有一gunong1重的酒jing1味,还有一把有些扭曲的椅子,不知dao曾经历过什么,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趴在刃的床边有些懊悔。
他就应该坚持来和刃见面的。
哪怕是他隔着一层玻璃和他说几句话呢?
他打开手机和丹枫说了一下今晚不回去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自己来了医院,而是说和同学看夜场电影。
不然他担心丹枫可能会赶过来。
他哥最近虽然还在国内,可好像又开始谈项目了,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好的,注意安全,散场需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同学有车。」
……
刃看向黑暗中的天花板,脖子上的伤口有些刺痛,他抬起手想要抓两下却感觉了手上的手铐。
他对此早已习惯了,还在奇怪于他们居然没上约束带,突然就闻到了一gu他熟悉无比的香味。
刃向shen侧看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双映着淡淡银辉的绿眸子温柔地看着他,眼角地红印随着他打哈欠上下浮动,像一条小鱼。
“你再不醒,我就要睡着了。”
青年声线清冷带着些许困意。
刃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他的眼眶先红了,手铐摩ca着,在黑暗里泛着金属银光,大手像是另一副手铐,禁锢住了丹恒的手。
丹恒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上面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