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hongli？

        亚托模糊的视线中印着男人湛蓝色的双眼，分明是如深海一般漂亮的眼睛却透着死亡的气息，“您、您想问……什么……”

        “太好了，看来亚托先生终于愿意合我了。”达达利亚手上用力，把亚托的颅拽得更高，“那么，你认识一个叫钟离的人吗？”

        达达利亚的靴子踩过冷脏污的地面停在亚托低垂的颅之前，着黑色手套的手一把拽住亚托的发抬起：“放过你？可我还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

        “嘟――嘟――”的电话音和达达利亚的心重合，莫名其妙的焦躁感充斥着他的心。然而等电话接通的一瞬间，他就知他的焦躁感从何而来，“主人――”

        亚托张了张嘴，间发出梗的短音却说不出成形的话语。他模糊的视线落在沾满了黑色污迹粘腻又恶心的地面上，他急切的想知自己为什么被抓来这里，他迫切的想要发出声音质问眼前的男人到底想什么。

        “嘟嘟嘟。”

        不等亚托多想，抓着他发的手一紧，都紧绷让他的神经也紧绷不已：“我……我听过这个名字、让、让我……想……”

        “是我。”隔着手机的钟离声音有些变化，但那镇定的语调依然很有辨识度。

        “达达利亚？”同样熟悉的悦耳男嗓音自另一边传来彻底让达达利亚冷了脸，动的心脏也像浸泡在冷水中一般急速降温，“哈，钟离？”

        亚托混沌的脑子一时分辨不出zhongli这个发音对应的人名，可这个发音对他来说又并不是全然的陌生。他肯定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的发音。

        “坏了，主人要生气了。”

        他靠在沙发上仰看着雕刻着花纹的房，想着自己的动作还是不够快。太慢了，慢到钟离都进主人的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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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离，你！”

        电话那的人一顿，似乎觉得他问的问题有些可笑：“我不认为我有必要告诉你，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电话我就挂了。”

        “嗡嗡。”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打断了达达利亚想要让亚托清醒清醒的想法，他另一只手拿出手机，低沉的情绪在瞬间轻快了起来，“怎么办呢，我现在接不了电话……不能让主人等太久了，你说对吗，亚托先生。”

        达达利亚拎着手机贴在耳边的手不受控的抽搐了一下，他歪着看着墙上挂着的画，晦暗的双眼里蕴着风暴：“你凭什么接主人的电话？主人在什么？”

        亚托已经告诉他了，他在哪里听到的钟离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又代表了什么。

        “你、你是……谁……”短短的一句话费尽了亚托大半的力气，失血的无法自控的颤抖。随着死亡降临前的寒冷蔓延，亚托对生的渴望达到了巅峰，他嘶哑着嗓音恳求：“求……求、呼、求你……放、过我……”

        等达达利亚脱去黑色的手套走出暗室的时候，距离空打给他的电话已经过去了2个小时。

        “哈？”达达利亚扔开手机，心情比被艾尔海森挤走了过夜的位置还要糟糕。

        急急忙忙洗完澡，达达利亚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试探着给空打了个电话。

        他要更快一些，更快的，让钟离出局。

        将震动的手机放回口袋里，达达利亚出了温柔又残忍的微笑。

那么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