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和我回家，打伤我，又逃走了。”

        再醒来时，入目竟是一片金色的笼。

以……”

        “多看一会吧，以后…就看不到了……”

        “这就睡过去了吗？本来还答应了你要多走走的啊。后院的花开得正好……也罢，在那里也摆几盆吧。”

        说是笼子，其实已有两间居室那么大，里面各式家一应俱全，甚至专门隔出块地方摆了书架几案，旁边种满兰草香花。

        你不知周瑜是如何瞒过众人耳目筑起这金笼的。

        白雾凝结在半空之中划分开天地，清晨的阳光在薄雾的过滤下淡而温柔，原本的黄被漂成近乎于白的颜色。

        你微微张开嘴，勺中的药汁得以入中，这次的药似乎比前几次都来得甜。

        秋千回去，有人稳稳扶住了系着秋千的绳索。

        被当成笼中雀禁锢起来的境让你愤怒又恐慌：“周瑜！你疯了吗！为什么把我关起来！”

        周瑜上有很多淡到看不清的疤痕，你是知的――尤其是在纤长的脖颈。

        “不是说想看太阳吗？今天的阳光正好。”

        “是发生了一些事。不，不能说是一些。”周瑜将盛满药汁的勺子凑到你嘴边，你紧闭着嘴不肯张口，他也不急，就那样放着。

        传来一声轻柔的叹息。

        “我去找你，找过很多的地方，终于找到了。”

        “你以前很喜欢黏着我。听我弹琴，看我练字，要我推你秋千。”

        “……好歹让我明白究竟是为什么吧，兄长。”你深呼了几次，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是我失忆前了什么吗？”

        “一次、两次……很多很多次。”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一只蹁跹的蝶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似乎是你在秋千，到最高时刚好看到蝴蝶飞越墙。

        “我让人在锁链上刻了蝴蝶的纹样，喜欢吗？”

        “妹妹，先别睡。”

        周瑜将你打横抱起，步出暗室的门，转过几弯后走进正厅。久违的自然光线洒在上，明亮得有些让你不适――你在暗室待得太久了。

        “……可是后来你离家出走了。就像一只蝴蝶，轻盈若风，一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明明是早晨，府上却安静无声，看不见半个仆人的影子。

        不能……睡过去……

        你的记忆很混乱，周瑜说是因为受伤失忆――你不相信，可周围人都这么说……为什么都这么说？

        “兑了糖浆，是不是好喝些。”周瑜又舀起一勺药送入你的口中，“我来和你讲以前的事。”

        “这不是纯银，里面掺了其他材料，撞不坏的。”

        你的心狠狠地颤了颤。

        漂亮的眼睛望向你，如水的眸光泛起波纹，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跃出水面。

        周瑜只是端着药碗平静地看着你，在你撞了十几下后才出声制止：“好了，再撞该疼了。”

        ……他之前也给你喂过药，不过是会让你发，使不上力；要不就是让你昏昏沉沉的，想要入梦。最多一天，药劲也就能消散了。

        眼前的景象突然出现了重影，你子一歪，被早有准备的周瑜稳稳接住。

        周瑜的声音从后响起，你看着他端着盘子走过来，将盘子搁置在案上，捧起盘上的药碗。

        可是伤口留在这里还能算是打伤吗？那难不该是……

        周瑜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下

        你试着将脚链往床上撞，锁链叮当作响，却完好如初。

        你从床上爬起来，赤足陷入柔的铺地毯，低才发现脚踝上扣了条银质锁链。

        “锁链内磨得很光，不会再把你的脚踝蹭破了。”

        轻缓如水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吃力地睁开眼，看到周瑜在后院停了下来。

        你眼睁睁地看着他从袖中拿出了钥匙，将束住你的手链和脚链全解开，可你却没有力气推开他跑出去。

        周瑜放下手中的勺子，勺柄撞在碗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黄的太阳在眼前慢慢晕染开来，原本的圆点终于氤氲成模糊的光影。意识被水般的困意吞噬，你昏昏沉沉地阖上了眼。

        困……怎么会这么困……要用力咬住尖，才能勉强撑开眼。

        “很多人都羡慕我们的感情，我们过得很开心。”

        “不是想知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