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队的苍云很识趣,不去和他随便搭话。反而是毒妹妹笑嘻嘻的,在排队的隙见插针和他聊天。
连涯却又出声了,他抬眼看着竞技场门口排队的人群,等了一会儿,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才淡淡收回了目光。
“伞爹回归多久啦?”
出乎意料的,他看上去不苟言笑凶巴巴的,却每个问题却都简明扼要回答了,打起架来交并不像装高冷端架子,很可靠,只是单纯的话少,待人接物带着些骨子里的疏离,好似海上遥不可及的一弯清冷明月。苍云想着,毒的话已经越问越离谱,问人家多大了家住哪儿,又问人家喜欢什么样的有没有情缘。他听得心惊肉,生怕连涯嫌她聒噪突然发火,赶紧在中间打圆场,她快去排队。
有些不甘,有些难过,又带着些微难以言明的喜悦和希冀。没有了妈,他血量已经见了底,却依然强撑着不肯低。苍云提着陌刀从后面上来打算补最后一下,却见自己的队友比他更快,从天上落下来,两掌直接结束战斗。
“排吧。”
列表空的并无一人。
明明他们刚刚赢了,他却觉得连涯的语气并不开心,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但他还是察觉到了细微的差别,对方的心情似乎并不好。就连毒也感受到了他的低气压,没再东问西问,只是听话地哦了一声,打算去排队。
“我们是不是在哪儿遇到过?”
排队进的还是快的,赛季初人多,他们在准备区活动骨,毒突然从他后探了个,看着咦了一声:“这不是刚刚那个剑纯嘛!”
连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个白发剑客还是他记忆里的模样,剑茗套夜话白鹭,一副所谓的强者打扮,只是似乎稍微瘦了点,面色也不太好,不知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吃饭……对方并没有看过来,他目光定定看着,自一般,心里带着些麻木的痛,面上却不动声色,转了转伞柄:“花间?”
“伞爹玩的真好,打不打固定队?”
连涯看上去脾气并不好。
“好了,你排吧。”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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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吧,挑飞击倒有空可以给。”
两个人几句敲定了打法,倒计时一结束就一起冲了过去。对面明显是散排的置,又没什么默契,几回合就被打得节节败退。他将妈控在台子下面,反手干脆利落几掌送走了花间,轻松地赢了没什么悬念的一局。花间已经被击杀,对面妈也懒得挣扎选择了退出,场上只留了孤零零一个剑纯,他站在行天里,形有些倔强的落寞。之前一起打的时候,每次一输他都是退的最快的,连涯撑着伞飘在天上,等着他自己退出,却不想对方突然抬起,准地对上他垂下来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