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轻了声音哄他:“师父话本来就少,她很喜欢你。”
这个话似乎就不那么可信了,他也知对方只是在哄自己,只是随口嗯了一声,没有深究。暂时没什么事,连涯屋内摆设简单,但毕竟是从小住着的屋子,还是留下了不少年少时候的玩意儿。北辰在屋内东翻西看,偶尔发现了什么新奇的,就拿去问问连涯来历,两人一问一答,就这样在屋内安安稳稳呆了一下午。天渐渐黑了,门外有人敲门,是侍女说无涯二人也来了,夫人邀请二人去吃晚饭。
晚宴自然又是一件大事。北辰理了半天衣服发,像上要上场表演的戏子,又开始有些怯场。连涯见他愁眉苦脸的,又开口安他:“没事的,我自己去也可以。”
明明前几个时辰才见了面,如今突然说不去就不去,这怎么像话。既然已经来了就没有再后退的理,他坚持着,手心却隐隐冒了汗。厅内布置完全,菜式繁多,中央一张大圆桌,无镜与师父已经坐在座上,见他们进来,也只是淡淡一颔首,示意二人落座。
“大师兄已经在路上了,应该上就能到。”
无镜还是一副小姑娘的模样,不愿意理他,只和连涯叽叽喳喳聊天。没说几句,门口热热闹闹传来说笑声,无涯一白衣,旁的撼玉一粉白,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见了长者大大方方行了个礼,而后把手里拿着的礼物送上前去:“上次的茶夫人喜欢?这次的是新品,我和无涯尝过,应该是您的口味。”
长者淡淡嗯了一声,看不出喜怒,只是让一旁的侍女将礼收了,而后随意伸手,把手腕上的镯子褪下来,拉过对方的手腕套上。撼玉也不扭,收了礼后笑着谢过,似乎还甜甜说了些什么,直哄得人脸上难得带了一丝笑意。北辰在座上看着,只觉如坐针毡,万分后悔真的信了连涯的话,就这样两手空空来了,对方就算讨厌自己这种不知礼数的小辈也是理所应当。
人既然已到齐,这场晚宴便正式开始。几人都不是话多的人,只有无镜缠着撼玉聊天,偶尔还会得到师父的几句关照。撼玉落落大方,坐姿优雅,一边不疾不徐回答各种问题,一边还能被无涯伺候着吃吃喝喝,甚至抽空给无涯回剥了两个虾。他在座上心神不宁,食不知味地到打量,突然发现屋内众人色调相仿,无论是他们几个还是侍女,上都是浅色的灰白服饰,只有他一个人穿了一红衣,在场上格外突兀扎眼。这显然不是什么好事,他只觉得尴尬羞耻,面上都微微发红,恨不得藏到桌子底下,正垂着咬筷子,面前的盘子里突然多了一块鱼肉。
“吃不惯?不舒服?”
连涯坐在他旁给他夹菜,见他脸色不对劲,低声关心他。饭桌不大,二人的互动掩饰不住,连无镜都听到动静开始问他:“水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