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哑着嗓子叫他,伸手轻轻握住他的小指,红着眼睛小声再次和他歉:“对不起……”
“连涯……”
而自己之前还说了那么过分的话……
上的疼痛逐渐散去,他在药物的作用下昏昏沉沉睡了不知多久,再次有意识时是被连涯叫醒。男人手里端了碗热腾腾的粥,让他半靠在床,一口口凉了喂给他。
“嗯。”
“会。”
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了二十分钟,看到温度渐渐下去,这才放松地打了个哈欠:“没什么大事,单纯发烧的话,这几瓶打完应该就差不多,后续再烧就吃点退烧药。”
还没有人这么照顾过他。
他本就是男孩子,不需要过多特殊的照顾,以前自己生病了,都是吃点药就过去了,再严重时也只是一个人跑去校门口打点滴,一直觉得没什么。上一次高烧还是在宿舍那次,几个人半夜把他送去医院,帮他挂号买粥,在他眼里就已经足够好了,却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对他更好,甚至担心他手冷,在他吊水的手下垫了个热水瓶。
病中本来是没什么胃口的,但他饿得狠了,吃得急,吃到一半又开始闷着掉眼泪。连涯眉皱得紧,伸手帮他把点滴调慢了点,又摸摸他的额确认他是不是又烧了:“手疼?疼?”
他明明是要过来歉,没想到最后反而给对方带来这么多麻烦,闹得觉都睡不好。连涯对他的话不置可否,面上也没什么表情,轻轻一施力把手从他手中抽离,只是了他汗的额角。
他也不知为什么,只是下意识觉得……连涯似乎并不是很高兴。
“这瓶吊完就直接换下一瓶,这边下来直接换就可以……会针吗?”
无论心情再怎么乱七八糟,最终还是抵不过药物的影响。意识很快又开始模糊,他眼发沉,最后抽着鼻子又睡了过去,连针什么时候的都不知。只隐约觉得有人握住他的手,轻轻亲了一下他发凉的指尖。
他自己都不知自己到底为什么哭,只觉得心中后悔愧疚委屈乱七八糟成一团,让他咙发堵,摇摇半天说不出话来。喂完了粥,连涯又拿了热巾给他了脸和脖子,见他还是不肯闭眼睡觉,只当他黏人,坐在床边轻轻摸了摸他的手:“睡吧。”
他之前也不是没挂过水,换药针对他而言都并非难事。北辰终于安静了下来,也不再抖,在他怀里沉沉睡着,一手还固执地拽着他衣服不放。陈医生也不用人送,起自行离开,临走时又留了些短效退烧药,叮嘱他如果再严重了还是去医院更好。
连涯低着,轻轻握着怀里人的手腕。明明之前给这人投喂了那么多外卖零食,怎么还这么瘦,摸上去像是摸着一节骨,甚至能看到下清晰的血,衬得手背上贴的几块固定的胶带格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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