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开豆蔻,随呼轻轻翕张颤动,辰砂颜色从雌中心向外洇开。案边尚摆着人备好的食,董卓取了那双包银箸,探进入口寸许,剪刀样地撑开。只见里还红着,肉被筷尖抵住,好像快刀剖出来鲜的一片鱼生,带着细细的血丝。他顺着筷埋了结茧的两指进去,只觉得艰涩非常,虽然热却无水,估摸着要不是这里前夜承了曹的玩意儿,更要多费一番功夫。
一边军士已经预备好着他的下巴灌,不想曹偏避过,自行饮尽了,一句“谢恩相”说得好像没事人一样。只担心陈误会,有些惴惴地看过去,希望他没忘了自己先前剖白的屈事卓只为寻机刺杀等语,却见他冲自己轻轻点了点。
“若为儿女情长所累,反不顾大业,才真是我陈、看错了人。”这话虽被几声痛嘶隔断,倒也算掷地有声。
那边把饭菜咽尽了,方不慌不忙地回:“颍川荀攸,密谋刺董。”
吕布平日里甚爱骑,用鞭子自是得心应手,见董卓撤了那人堵嘴的布料,知他是为听痛呼取乐,不好一顿把人打死了,于是收了力气,提了准。鞭梢次次绕开捆人的麻绳,响得清脆,但只留红印,内里疼得能让人卸了力气,而面上却不至于开肉绽,打得十分要手艺。前更是着意照料了一番,上半仅剩的衣料被鞭一便碎得四散,余下的布片只不过被绳索缚在上而已。
生得这样子,不带回去拿家伙什好生调教倒浪费了。董卓于是暂且抽手丢开筷子,笑眯眯地回:“孟德所献之礼甚合吾心。却不知先前换走我一匹西凉好,今日属意何物啊?嗯?”
他挥手示意把人从案上拉起来站着,曹以为他败了兴致,准备叫人将陈拖下去斩了,不想董卓坐回榻上,命人取了一条牛鞭,递给边人:“奉先,来,仔细些打。”
曹张了张口却无话,这才看清自己前夜造访了什么样的所在。之前匆忙,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在想来那时虽然也疼也费力,但公台不过草草抚弄了片刻就让他进来,若是男子后,断不会那么轻易地教他进去横冲直撞。
他甩开人搀扶的手,自踱了两步,沉:“倒是烈。”
“是。”吕布应了,执鞭走上前来。
董卓咽了尖上化开的血,说好,很好,着实鲜甜。遂令人呈上一只斟得半满的羽觞,将边沿抵在晕,让血一滴滴溶进酒里。破口不大,接了不过三五颗血珠便凝住了,索将另一边也咬破,复又接了血,让人将杯子送至曹嘴边。
“为答谢今日所献之礼,以我府中佳酿赐予孟德,如何啊?”
曹既然行刺,当即斩了不为过,但董卓一时忌惮曹腾与曹嵩的势力,一时想素日待他如此宽厚竟遭恩将仇报,再看他当下虽然没有痛悔不已,但亦是十分乖顺,念交杂不知如何是好,一时懒得想法置,于是叫人将他先在牢里关个三五天。李儒上前劝,但还没开口就被止住。董卓只叫他将陈带到府内差专人看,教习驯顺。他已想好七日后大宴,要如何与群臣同乐了。
问话间众人的心思便都在董卓与曹上,陈察觉上的手松了些,蓄了力气瞅准时机踹了一脚,可惜被摁着终究使不上太大的劲,董卓又重得像一座石山,虽一时不防,不过趔趄两步,被眼疾手快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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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见曹那样子竟不知情,想来是黑灯瞎火一脑了,比之自己更是暴殄天物;而这小县官不过和曹见了一日半日就甘心许,如今到了自己手里,想一对亡命鸳鸯也没那么容易。想到这,笑容底下浮现出一丝得意而讥讽的神情,冷不防上一痛,哎哟出声。
董卓点点,要是一顿打都挨不过反倒没趣。他仍拈着一边珠在指间碾磨,眼睛却看着曹,忽地凑上去咬了一口。这一下让陈抖得利害,几乎叫出声,咬忍住,又恶心地恨不能啐他上。
董卓再看时那口已经深深浅浅红了一片,鞭痕像海棠花层层叠叠落在白石阶上,最上两粒珠肤细,不过轻轻扫了几下便得一碰就滴血一般,好似新凝出两颗滴未滴的烛泪。拿指节贴上去,的。
曹被押往狱中,他这边走着进去,只见一人抬了出来,看脸竟是何颙何伯求,更是一惊。待到进了请室,只听隔念着何颙的字作了一篇祭文,随即竟大吃大喝起来。曹听那人声音并不耳熟,趁狱吏也用饭,不由得敲敲墙探问:“敢问足下何人?因何陷囹圄?”
“打成这样你那如意郎君一声不吭,可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