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痛了!可自始至终,金光瑶都没有痛呼一声,只是抬着,血红的眼睛盯着一个固定的方向。昨日刚刚成,本就受刑一般,本已经是极限了,今日伤加伤。女子冷酷的表情都渐渐变得模糊看不清……
啪!啪!啪!……成年男子拳的棒子打在金光瑶上,白白的屁上,一红痕变得淤青,又变成血痕,纵横交错,最后血肉模糊。
众人无语,这是打一棒子给颗枣吗?四品,也就比温若寒差一品了。不过虽然只差一品,想
“依照司寝局规矩,应当如何置?”
“主上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金光瑶,你好自为之。”温若寒这一句的语气还是带了怜悯,看向孟夫人,因果报应,不只是有酷刑加这一条,“孟夫人,司寝局对金司寝昨日侍寝可有质评?”
温若寒开口:“司寝金光瑶,跪地听封。”
衣袍从后掀开,出白白的屁,红的后被当众展示。
自欺欺人一般,理好自己的衣衿,将凌乱的发别到耳后,然后俯首。
秦愫收到孟夫人示意,上前去,要扶金光瑶下凳跪好,手刚刚碰到金光瑶,就被推开,那力不像是刚刚受刑的人。
“我看谁敢动!”温若寒第一次释放威压,压得在座不过气来,“若是不愿意老老实实观刑,也可和他一起受刑!”
“金司寝,今日你初次成,成为君上的人了。日后要勉励尽心,在内要尽心服侍,在外要辅佐君王,日日夜夜,勤勉不怠,谨记,为臣需尽忠,为妾需尽孝。莫再作那不忠不孝之人。”温若寒冷冷的声音响起。
“三十,刑毕。”鬼差施刑完毕,行礼告退。
孟夫人回了一礼,打开手中起居簿:“昨日金司寝成,先是口出忤逆君上之言,而后侍奉君上不力,君上未赏留嗣。”
腰一礼:“恪修容,婢把金司寝带来了。”
温若寒从边侍从手上接过一个黑金卷轴,展开:“司寝金光瑶,柔嘉淑顺,风姿雅悦,端庄淑睿,克令克柔,安贞叶吉,雍和粹纯。着即册封为四品长使,赐号瑶。主者施行。”
“蓝老先生别急,这儿也不是谁都能穿的,金司寝也是成了君上的人了,这才能穿上司寝的服饰。迟早蓝老先生都能穿的。不过既然是君上的人,自然是要时时刻刻准备好侍奉君上的。”王灵别的不会,阴阳怪气倒是看家本事。
金光瑶咬牙自己从凳子上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衣不蔽,半天爬不起来。
秦愫扶着有些的金光瑶走到当中缓缓跪下,这才面无表情转回到孟夫人边,看着跪着那人目光一直盯着这边,不由低敛眉。
“这……这成何统!”蓝启仁终是忍不住了。
……
金光瑶地趴在刑凳上,着气。
众人一看金光瑶这装束,终于对以色侍人有了一些象的概念……湖蓝色的常服外衣,可很明显未着裙裳,甚至连条遮的子也没有!
秦愫跪在一边,想要扶起他,又像不知从何下手。
“士可杀不可辱!”江澄忍不了他的暴脾气了,金光瑶好歹是金凌的小叔叔,两家走动也算多,如今却被人当众羞辱。
半晌,金光瑶挣扎起来,跪直,自嘲一笑,嘴里喃喃:“君子……正衣冠……”
一台小轿抬进院子,轿帘被掀开,一双足先落了地,白生生的也在人前……分明未着鞋袜……被人扶下小轿,众人这才惊觉,扶着金光瑶的那人……正是前不久本要与金光瑶拜堂成亲的女子……秦愫!
金光瑶回视温若寒:“承教于修容,阿瑶不胜欣喜。”
“灵住嘴。”温晁喝止,转对着自己父亲拱手,“恪修容,金司寝初次承,还请修容训诫。”
五个温氏鬼差进了院子,抬进来一个大的刑凳,把金光瑶架到刑凳上趴着。金光瑶四肢被四个鬼差拉开制住,动惮不得,整个人成一个大字。
“赏。”
温若寒沉默半晌,院子里压抑极了。下面的人还不知这褫衣廷杖是什么吧。孟夫人这个母亲当真狠心。
在座的几位,聂明玦虽未成亲,也是纳了妾生了子的,未赏留嗣是什么意思他是知的。这……这……荒唐!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当众说出来!可……这位孟夫人是怎么知的?金光瑶虽然不是善类,但也是他义弟!怎能当众受此大辱!
金光瑶像是没听见,趴着一动不动。
莫再作那不忠不孝之人!温若寒是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他教导过孟瑶很多次,以师父之名,以主君之份。但今天,他再看金光瑶,不是说杀之恨不痛,而是两万多年,再大的恨也淡了,人家本就是卧底来的,阵营不同,他识人不明,技不如人。
“当庭受褫衣廷杖三十。”
“未赏留嗣?”温若寒有些惊讶,哪怕是主上当年恨透温家,对他们父子三人也不至于……未赏留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