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还有一些血迹。可是床上闭目修炼的人丝毫没有怜惜与动。
“运功,不然再加点儿。”
“我运我运,魏前辈轻些~”本来就幼稚的脸庞失去了以往的笑容,面上满是胀红的无助和眼泪。但眼泪和笑容只能拿来麻痹晓星尘那样的傻子,可他面前的不是傻子,甚至不能称为恶人,他就不是人!
“轻不了,你自己浪费了时间,适应不了是你的事,与我何干。如若再废话,往后再加码你再哭喊,我就把你扔到外面去,让行人都去看都去听。”
魏无羡冷冷的语言让薛洋感到害怕,他打又打不过,逃又不能逃,本以为下之辱已经是极限,结果魏无羡就把他放置在一边就不了,他也是人,也会疼,也会有快感,虽说没什么羞耻心,可是他也知没有谁会在一个面无表情的人面前自我高。
至于魏无羡,他懒得去想薛洋在想什么。此人的生平往事他在孽世镜里是看过的,说可怜,天下可怜之人多了去了,说他是恶人,可他压不觉得自己恶。这个人是不知善恶,而如今的自己是不知爱恨。
规则就是规则,他回到世间并非是慈善的,这数万年打磨的是一颗以百姓为刍狗的圣人帝王之心(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出自德经,说的是圣人没有小仁小爱,将百姓作为祭祀用的草狗,不是不爱,而是没有小仁小爱)。
薛洋过往的作为欠了他因果,那么炉鼎便是还因,所以他哪里会心半分?不,魏无羡知正常人会心,可是他不是没有爱恨了吗?只有薛洋好好修习温若寒研究数万年弄出来的炉鼎心法,伺候他双修的时候才能让他更加进益。
至于为什么不碰薛洋?不过是因为他自己还阳后,这基未定,只有在金丹重铸之前打牢基,日后修行才能日行千里。磨刀误不了砍柴工,他只有在破了童子之前,将灵力不断压缩压缩再压缩,在丹田之中凝成灵,这样结出来的金丹在内运转时,经脉动的便不会是灵气而是灵。如此这般,他人的经脉若为河,那么他的经脉便可称为海洋。到那时,再双修不迟,这便是为何薛洋在他手下都快折磨得涝死,而他自己却把自己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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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上,魏无羡出了房门,两个鬼在外面等着,一个黑衣男鬼直直站着,后面一个小女鬼好奇地往里瞧。小女鬼看着坏东西像是坏了的娃娃在椅子。
“魏公子,他怎么了?”
“力有不济……”魏无羡回看了一眼,摇摇,“还不算太中用。”
“温旭,来了?”魏无羡转回,看着面前木木的男人。
“主上。”温旭单膝跪下。
“起来吧!”魏无羡一边穿衣服一边跟温旭说话。不怪他不喜温旭,他比自己的父亲少一分强者之气,比自己的弟弟少一分玲珑之劲,木讷如匠人剑客,让人食之无味。若是温晁,现在应该是在伺候他更衣,而不是在旁边跪着。不过办事踏实,该赏。
“说说近况吧。”
“父亲统领全局谋划夺回领地,二弟负责云梦和兰陵,我负责姑苏和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