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蓝门仙师们想直入,打扰先祖们的清净,便是强人所难,恕惠某不能答应。”
“惠员外,不是我们强人所难,若是普通家仙家鬼,我等也不会冒昧上门打扰,来人,把门破开。”
“蓝宗主!”
“嘭!”
“除了忘机,和惠员外,其他人别进来。”蓝曦臣一个闪入内,供案最前面确实供着一个令牌和一个长生牌位,翻手运劲入掌中,确实是温氏令牌,还有那位泰皇的长生牌位。
温氏的人早在几年前就被赶尽杀绝,除了如今已经在蓝氏入了蒙学的小阿苑,再无一人,何故突然之间,兰陵姑苏等地富人平民都开始供奉他们?
这位泰皇又是何许人也?泰,阴极而阳,否极泰来……此字能量太大,非寻常人敢轻易冠在自己上的。就算是金光善,那么一个野心家,也只敢争一个仙督之位,而那个人却自号为皇。
阴极而阳……阴极而阳……温氏……
蓝曦臣看了看自家弟弟的面色,旁人看不出什么,而他却心下一沉,忘机,你是知什么?
“蓝……蓝宗主……”乡绅一脸紧张,搓着手站在一旁,全然没有门外时的底气。
“惠员外,您可以解释一下吗?”蓝曦臣举着令牌,面色收去了平日的温驯,兹事大,他不得不慎重。
“蓝宗主,他们是好人,蓝家仙师们对乡亲们好,我们知,可是你们也有力有不逮的时候,可是自从他们来了,乡亲们免于邪祟打扰,这日子好过多了。”
“……”蓝曦臣知百姓求的不过是安稳二字,谁给他们安稳,他们就信奉谁,可是……“唉,惠员外,你怎知你们不是引狼入室呢?请神容易送神难,他们本就势力庞大,成了鬼力量就更加庞大。如今你们主动供奉,日后他们若是发难,怕是会比孤魂野鬼更加难缠。”
“蓝宗主,世艰难,你们仙人尚可自在,却不知我们这些凡人的日子过得有多苦,我们惠家还是小富之家,您去看看外面,朱门肉臭,路有遗骨,谁去他们呐?仙门百家吗?”
“那那些不明来路的阴鬼能给你们什么?”
“前些日子,家人被托梦,教我们如何更好的春耕秋种,沃施水,告诉我们附近哪儿的泥土更加沃,哪儿的植物种子晒干以后能入菜,让餐食更香。我们耕读富就梦到耕种之法,镇上的铁匠就梦到打铁之诀,庖厨得到制膳之秘,医者获得救人仙方。他们又图什么?就图这世间有人祭祀,你们仙门之事,我等凡民不着,但是我们知有恩图报,我们的死活仙门不,人家托梦给我们存世法门,还不兴让我们供奉一注清香吗?我们听说温氏,当年除了投靠你们的附属家族,一个没留,没有后人祭奠,他们难都是恶人吗?活该成为孤魂野鬼吗?”
得多助,失寡助。蓝曦臣觉得疲累,日子久了,人心也变了。仙门争名夺利,却不知民心早已背离了,他们,在百姓眼里还不如温氏吗?
乡绅平复了情绪,一揖到底:“蓝宗主,该给你们的供奉,我惠家一分都不会少,请您高抬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