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天的喜酒是喝不成了……”温晁慢条斯理摇着扇子,“打搅了各位吃席的兴致是本公子的不是,为了给诸位陪这个不是,本公子再给诸位送上一份请帖。”
秦愫被人(鬼?)扶下去。
聂明玦只觉得疼,堂堂仙门百家的家主像那菜市场上争分夺厘的老妪,大敌当前,计较这些能让他们如何呢?
四下又是一阵交接耳,而金光瑶只觉得两眼发懵,心寒到了谷底。
“行了,这个事儿啊,就这样了。”温晁下巴微微扬起,四方步一步步走上前,无视众人防备的姿态,登上台阶,霸气地坐上主位。
“,先把秦姑娘扶下去,她今日受了惊吓,可不能再呆在这儿了。”
“本公子今日来是传话的。”温晁收了扇子站起来,双手交叉在前。
秦家主抿着嘴,一时百感交集,地上狼狈的那人是他曾经效忠的主君,怀里抱着自己早已离心的妻子,疼了多年的女儿不是女儿,主位上坐着不知什么时候会要了他的命的厉鬼。
怒目瞪视着地上趴着的金光善,他知金光善风,他也给这人送过瘦,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人竟然将手伸到他夫人这里。这是打他的脸!这是赤的侮辱!
“金光善你这个畜生!”秦夫人听到金光善矢口否认,还想坏了愫儿的名节,冲上去想要打他,被她的丈夫秦家主冲过来抱住。
“秦夫人,我等虽然是鬼,但是答应你的事情,我们就会到,不会对秦姑娘不利,否则,我们大可等到金光瑶与她房之后再现不迟。”
秦夫人担心地想要阻拦。
如同当年对待温氏,如同当年对待夷陵老祖。
“金光瑶金公子,您想问什么,尽问吧?当年的两人都在这儿。”王灵走回温晁边。
“既然仙督金家德不位,不仙门之首,各家脏污纳垢之事层出不穷,也是该换人来统领百家之人了。本公子知温氏统领你们定然不服,那么便让我家主人泰皇出来坐这个位置吧。”
一挥手,所有人的面前都悬浮着一份黑金色带着红边的请柬,一黑气侵入每个人内,除了蓝忘机。
金光善被温晁砸地上砸蒙了,但也知这事儿不发没发生过都不能认:“没有,绝对不可能!阿瑶,阿瑶!你想想她怎么可能是你妹妹,若是你妹妹,我怎么会默许你前些日子前去秦家,将生米煮成熟饭?”
而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金光善和温晁那儿,没有人注意到两个穿着喜服的年轻人面色卡白。
“母亲?”秦愫自己扯下了红盖,泪望着母亲求一个答案。
“愫儿啊,都是我的孽!金光瑶是你的亲哥哥啊!”
“诸位不要紧张,本公子死了这么多年了,要寻仇早寻了,何必等到今日?本公子与这位……哦……金光瑶公子也算是同辈中人,今日金公子大喜,本公子也是想来沾个喜气,只是一来便看见新妇之母被门生拖拽,觉得有碍礼法,便出手制止了,想让苦主说出冤屈罢了。秦夫人,您就说吧,这地上的人究竟是谁?您为何不让秦姑娘嫁进金家?”
江澄上去除了送死便是受辱。这也是仙门名士们按兵不动的原因。
“那年清谈会,你趁我家夫君醉酒,偷偷潜入给女眷安排的休息室,不顾我的意愿强了我,这才有了愫儿,如今你的儿子要与愫儿成婚了,你还敢不认?你当真不是人啊!”
“庶子!尔敢妄言?你家
“十几年了!十几年了!我日日受着折磨,我对不起我家夫君,我对不起愫儿,罪魁祸首就是你!你还敢不认?”
金光瑶不可置信地看着边也是面色全失的女子……他们已经……不……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温晁!你究竟寓意何为?”聂明玦放声问,同时伸手挡住了挪到他后寻求庇护,拿着把扇子挡住自己的脸就当旁人看不到的聂怀桑,一副如临大敌防备保护的姿势。
“都别说话,吵得耳朵疼。”温晁不耐烦地掏掏耳朵,“都不关你们的事,那么热心什么?”
秦夫人泪满面,秦家主已经猜到,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妻子。
但温晁就是因为知这一点才会这样说这样,苦果,当需自尝。
“父亲?”金光瑶有些难以承受的目光看向金光善,他不明白,别人唾手可得的东西,为什么他总是求不得……
!!!!!!!众人交接耳,有讨论是否是温氏阴谋的,有讨论金光善风孽债的,有讨论金秦两家兄妹相亲的丑事的。
不是不知仙门百家的,他当然知会是这样的反应,一呼百应,群起而攻之,只要能让他们站在德制高点去批判一个人,或者,只要能让他们名正言顺地瓜分一个家族。
秦家主听着妻子声泪俱下的嘶吼,他这才明白为何有了愫儿以后,妻子不再如从前那般接受他的亲近,也不似从前一般开朗,他一直以为是妻子为母则强,慢慢没了小女儿的情态,这才知,是金光善强迫了她,在他对他宣誓效忠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