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看着空中的人无力的垂着,转问下面的众人:“孤很好奇,诸位看见了什么?”
“泰皇,我们宗……”江家随行的门生是没有想到上面那位那么独断专行,甚至都不给个理由借口,直接锁人。
魏无羡手敲着龙椅扶手,半晌不说话。温晁站在一旁也摸不清这主上的意思。
“大胆,陛下的旨意也是你们能质疑的吗?你们宗主难以前便是夙兴夜寐,一日不休地理宗务吗?你们若是不能为你们宗主分忧,留你们何用?倒不如替你们宗主除些废物!”温晁打断江氏门生的话,大有你们不从就一个都别想离开的架势。那个江氏门生再也不敢说什么,只想着等离了这里再从长计议。
魏无羡抓着龙椅扶手的手掌一紧:“光君,这是何意?”
“噗!”蓝忘机一口心血出来,有些支持不住,单膝跪倒地上。
温晁看向蓝家三人,同样被主上施了定术,但……
“陛……陛下!大哥他……他修行引起心火,本无意冒犯天威,怀桑替大哥向陛下请罪,还请陛下宽恕!”聂怀桑哭丧着怯懦的跪伏在地。
魏无羡看着下面懂事的姚宗主,愣了半晌,心说人要是不要脸,还真是能不要脸,异世有一宦官指鹿为的典故,说的便是这般了。倒是个好佞臣,不过可惜了,当年血洗不夜天的时候,这位姚宗主可没少刀,怎么能轻易宽恕呢?他也不是太监赵高,温晁这等真小人他可以用,但这隔着血仇两面三刀的伪君子,他可用不起。沉默半晌,突然面上笑得很开心:“哈哈哈,姚宗主说得好,得此美人,孤亦欣喜。来人将聂司寝带进去。”
聂怀桑本来还趴在那儿,听着泰皇刻意放缓的聂家刀法四个字,猛地抬看向高台之上,上面的那位说的是……聂家的辛密……
“可光君,对不住了,孤偏偏看上了你家兄长和叔父。要知,日后你们蓝氏如果能好好的,你兄长和叔父便能好好的,若是蓝氏出了什么岔子,他们想来也不能安心。更何况,蓝氏子弟个个入仙出尘一般,被有歹心的修士记挂上了更是不好,各位,你们说是吗?”
没错,蓝忘机正在运功冲破主上的禁制……蓝二公子,你较什么劲儿呢?
老熟人姚宗主站出来走到中央,谄媚一笑:“陛下英明神武,聂宗主一见倾心,得知能侍奉陛下与枕席,喜不自胜,一时情难自制,高兴昏了!”
“魏……”蓝忘机顿了顿,低,“泰皇陛下需要蓝氏嫡系为质……忘机愿意侍奉陛下左右,求陛下,放过兄长和叔父……”
刚刚魏婴明明是威胁他!蓝氏子弟想来相貌出众,若是蓝氏不肯献上兄长和叔父,那么便会举族沦为他人的
四周奉承的话四起。
魏无羡看向江氏的阵营:“想来江司寝也没有异议,来人,也将江司寝扶下去。”
在座的人都很无语,先是温若寒,后是聂明玦,还美人……这看不清相貌的泰皇口味还真是独特。
魏无羡却说着别的事儿:“刚刚见聂宗主双眼通红,印堂死气弥漫,也不像是正常人该有的样子,真是奇怪呢!聂宗主正值壮年,又修为深厚,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了?倒是聂二公子,天下皆知聂二公子修为不通,聂家刀法……别说通了,连佩刀都拿不起来,可看着这倒是好的。看来一饮一啄,个人都有个人的缘法啊。”
司寝……众人记得刚刚温晁念得那堆品阶名称里司寝是最低的……
温晁将魏无羡的不耐看在眼里,伸手一指,隔空将聂明玦点晕了过去。
台下齐声:“泰皇圣明。”
泰皇圣明?指鹿为似乎也不错。
“聂司寝离了孤的后,依旧是聂家的家主,但聂家总要有主事之人,听闻聂司寝从前的侧室所出庶子年纪尚幼,那便由聂二公子副,暂代家主之职吧。”
蓝忘机看着高那人,有很多话要说要问,可是听后那些猥琐之人附庸着他,他觉得一切都是幻象……不……魏婴……你不该是这样!
嘶吼。皱眉伸手掏了掏耳朵。
“姑苏蓝氏素有傲骨,孤一向钦佩,光君自请侍君,更是忠心可见,这样的人才如何能不善用?姑苏的云深不知若有光君坐阵,孤才能放心。”魏无羡的声音很温柔,可是听在蓝忘机耳中却很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