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悄悄进去当不成问题。”
或许当时他连活着都是艰难折磨,都是苟延残,更遑论再费心力去计较其他琐事。他本就是什么都不想了,只想去死。
斗笠人摇:“逆斩堂是什么地方,他这个等级的杀手要退出少说也得扒层,唐门早已销毁了他所有的案录。不过或许他还没离开扬州,此人离开唐门后不再佩唐门制式的独当一面,改佩一幅赤铁面,小友自当留意。”说罢拱手离去了。
阿布勒耐心听完,疑惑:“此人与我问的事有何干系?”
尽心里有所准备,听到这个结果,阿布勒还是很失落。或许真的就是有缘无分……他苦笑一下,或许连有缘都说不上。默然一会儿,他还是打起神:“……那第二件呢?”
阿布勒抹了一把脸,打起神,向他拱手:“多谢提点。”
阿布勒听完,默默良久。斗笠人说得有理,但他总觉得,以当时唐温酒的状态,未必会真的这些事。不是说那人预料不到,而是……本已无余力。
阿布勒听了这话,顿时有如雷劈。那个雨夜遇到的唐门杀手,虽只有惊鸿一瞥,却教 他看清了一幅暗红面的残影,千真万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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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笠人重新端起茶杯向后靠在椅背上:“八月初五。”
斗笠人:“钩钤脱离唐门多年,去向不明,但此人两年前曾出现在枫华谷。”
阿布勒眼睛一亮,微微屏住呼。
阿布勒清楚地记得,他在枫华谷血战遇险,几乎丧命,昏厥之际看到一片黑色的衣角落入眼帘之中,再醒来时已经躺在邸店松的床褥上。
阿布勒略一思索,问:“……是……唐小箭吗?”
斗笠人点:“不错,逆斩堂佩黑牌的刺客皆有代号,唐温酒有两个徒弟,一个代号六出,数年前错了事,几乎与他恩断义绝,被发到药堂去了,另一个就是天弓,也就是唐小箭。此人看着不怎么靠谱,其实……”他顿了一下,“与唐小箭同期入逆斩堂的还有一人,此人代号便是钩钤。不过他面不比唐小箭多,且已经脱离了逆斩堂。”
阿布勒呼急促起来。
斗笠人喝净茶,慢条斯理:“你曾与唐温酒一路同行,他或许料到你会去枫华谷找他,唐小箭在其中指望不上,他嘱托同唐家堡已无干系的钩钤照看你,这是说得通的。”
自那天发现唐温酒的追命箭,他就始终抱着一丝希望,那人或许还活着,现在看来是钩钤用了他的箭,可见唐温酒是真的死了。而钩钤能用唐温酒的箭,一定是唐温酒嘱托他照看自己,这让他心里生出一丝温柔的伤感。他一时不知是悲是喜,脑子里嗡嗡直响,千万绪绕在一起,冰火交加,直在茶馆坐到傍晚,才起回邸店。
阿布勒面上浮现些许痛色,斗笠人端着空杯看他许久,开口劝:“小友,我虽不知你打听这些所为何事,但我还是劝你一句……”他低声,“斯人已逝,空念伤。贵教虽在枫华谷出尽风,现在破立令一下,也是前路难测。人各有命,还是勿要陷得太深。”
斗笠人放下茶杯,子微微前倾,问:“小友可听过钩钤夺魂、天弓取命这句话?”
阿布勒忽然想起什么,忙问:“兄台留步,钩钤此人现下何可有法子知晓?”
那天正是八月初五。
斗笠人站起来:“隐元会也不是无所不能,小友所托之事我已尽力了,若小友还有执念,不妨自己去探查一番。"
阿布勒摇摇。
斗笠人继续说:“你别我们怎么知的……他已非唐门中人,枫华谷的事与他无关,他也没有插手当时的事,但事发后,他没有在枫华谷停留,随即启程向东直奔扬州,凌晨之时借宿在你落脚的邸店,那天是――”
斗笠人又问:“你也算与逆斩堂人接过的,可知如今是谁坐了唐温酒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