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勒忽然想起了钱小棠。
钩钤站在树上,看他渐渐跑远,自言自语:“夭寿了,我天罗诡修得不好啊。”
如此坚持了两盏茶时间,三人皆杀红了眼,阿布勒受伤多,握刀的手渐渐被血浸染,刀柄开始不留手。两个天策跟打了鸡血一样不给他丝毫息的机会,他渐渐力竭,拿刀的手越来越重,因着失血,眼前开始发黑。
钩钤展开千机匣,叹了口气:“唉,那你可得把我的脸砍烂点,莫教他认出我来。”
天策又:“知了此事,你还想活着离开?且你拦我也没什么用,那信就算被小猫崽交给他在金水的同门,也送不到长安。金水镇到洛上也有我们的人,总不能每个明教都有一个唐门堂客吧。”他勾起嘴角,“我们不会去追那信,你也别想着反手解决我们,这么一想,是不是可惜的?”
天策看着他,出一个残忍的笑容:“你和你的小堂客不能死在一,多可怜。”他咧咧嘴,阴森:“弄丢老子的功劳,老子要把你卸成块。等他回来了,看到的是你七零八落的尸,会不会哭啊?”
他本来就讨厌血的味。他凭着本能招架,眼前忽然又浮现出枫华谷的那些场景,风里腥咸的味压进口,让他几乎忍不住要吐出来。他脚下一顿,扶着一棵大树,是忍住了,就在这一瞬间,两柄长枪以交叉之势,从前方急刺而来,眼看就要把他钉死在树上。
能找法子脱。
钩钤正一个一个数千机匣里的迷神钉,闻言:“那是老子堂客,你个光棍狗懂个屁。”
阿布勒大急:“我不走!你怎么来了!”话音未落,自己突然腾空而起。
钩钤一招子母爪将他抡飞,回骂:“瓜娃!他们只想要信!前面就是金水镇,我拖住他们,你送了信,他们自然会去追你的同门,我们在后面解决他们,不比你死在这里信还丢了强!”
阿布勒心里重重一,抬一看,钩钤已端着千机匣挡在他前面,大喝:“快走!”
钩钤懒洋洋的:“说来听听。”
烟散尽,阿布勒已经跑没了影。那女天策顾不上这边,就要打去追,不料钩钤抬手一箭,着她的脸颊飞过去,生生停了她。那急子天策暴如雷:“你有病啊!你个唐门的人护着明教崽子干嘛?”
钩钤歪歪:“哦?”
阿布勒转一看,两个天策果然不理睬钩钤,一门心思要来拦自己,不想平地一阵烟腾起,噼啪的火药炸开,两人一时迷了眼,只得收枪勒。
天策一愣:“原来是对小鸳鸯。”他怒极反笑:“你可知我们为何要拿那密信?”
钩钤点点:“原来如此。”
天策:“因为明教不久之后就要在光明寺里举事造反,这密信是他们扬州据点发往长安的参与名单,而我们要在他们举事那天将他们全歼灭。”
他咬咬牙,翻上,向着金水镇方向疾驰而去。
他有点想笑,要是钱小棠知自己莫名其妙死在这儿,怕是要气得把他骂活了。
预想的痛楚没有发生。就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一漆黑的利箭带着刀刮般的厉风破空而来,角度刁钻至极,生生将两柄长枪击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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