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萧崇刚刚冷得让自己有些害怕的脸色又温和了起来,萧羽感觉自己心里好像好受多了,但依旧说不出口什么“罚我”“我”的话,只带着哭腔,用低得听不清的声音糊糊地喊着“二哥”。
哪儿跟哪儿了你就要罚我。萧羽下意识想要开口回去,但是平时牙尖嘴利的一张嘴这个时候突然像是哑了一样。
“啪嗒。” 寂静无声的房间里,眼泪落下的声音清晰得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萧羽往脸上一抹,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在哭。萧崇愣了一下后,感觉在心里某个地方,有一样东西被轻轻地放下了,于是摇着无奈地勾起嘴角。
人这侧的动静。
“今天你只要告诉我,你不愿如此,我之后便不会再插手你的事情。无论你什么,见什么样的人,往后我只会秉公理。” 萧崇不紧不慢地把剩下的话说完便移开了眼,开始耐心等待自己弟弟的答案。
“那现在,你自己把外衣脱掉,趴到我的上来。”
幸好上次回来后,自己有开始在侍女为自己更衣的时候偷偷留意着,得益于自己卓越的记忆力上次那样的乌龙估计不会再现。不过被萧崇这么一打岔,萧羽倒还真的忘记了满腔羞愤,开始专心脱起衣服来。很快那件早上被心穿好的漂亮衣服就被扒下来随意地扔到了房间里的榻上。他刚刚开始犹豫自己是不是应该把子也脱了的时候,萧崇的声音像是看得见似的响起来,“子也要脱掉。”
但是萧崇明显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自然是没有。”萧羽虽然诧异于以前从没提起过这个话题的二哥,这次从未有过的直接,还是给出了早就想好了的回答。
萧羽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
倒不是因为被打屁是什么不寻常的事。从小到大,萧羽不是没听说过边的人有这么挨过罚的。就连备受父皇爱的萧楚河,小的时候也有在犯错时被父皇按在上打得哇哇大哭。但是从来没有人这么打过自己。父皇从来只是罚自己禁足,或是跪在跟他的座位相距几十步远的殿外。而自己的母亲,虽然确实很少罚自己,但她的目光也像是从来没有真正落在过自己上。
但是自己都长得比二哥还高了。想到要像个小孩一样被二哥扒了子、按在膝盖上打屁,他觉得自己羞得想要立刻挖个地逃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好的,这下真的是一点脸都没有了。萧羽慢慢吞吞地把子也脱掉,一点点蹭到萧崇边去。
迟迟听不见萧羽的动作,萧崇心里了然小孩儿必定在害臊,便好心地问了一句来打破僵局,“是不是又解不开衣服的扣子了?”
二哥说他要不我了。
他不这么问还好,这一问顿时又让萧羽想起来当时在密室里自己半着等着自己二哥帮自己脱衣服的场景,一张本就红透了的脸顿时变得更加彩起来。
这还是上次的事情之后,两个人第一次单独在一块儿。萧羽感觉自己突然有点后知后觉的赧然和无所适从。紧张之外,还有些让他内心狂骂自己不争气的隐隐期待。
等了许久的萧崇也不见心烦,在萧
萧崇知自己这个弟弟从小在口服这件事情上脸有多薄,也不多为难他,只是跟他最后确认,“我没有听到你说不愿,那我是否可以当作你已经答应了我刚刚的话?”
在决定是不是应该来这里、跟萧羽说这一番话的时候,自己也曾犹豫过,萧羽会不会用力把自己推得更远。但是上次两人在山里的一场意外,让他最终下定了决心。看来自己足够幸运,最终还是得到了那个自己最想要的答案。
“我刚刚提到的这些事情,与你有关系吗?” 内室有一副桌椅,甫一坐定,萧崇便一改刚刚在外面的顾左右而言他,开门见山。
没有说相信,也没有说不信。萧崇只是转用自己那双像蒙了一层雾,却莫名其妙亮得让萧羽有些心慌的眸子朝着萧羽声音的方向沉默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开了口。“这句话我只问你一次。”,声音不大,但是却沉静得像是来自很深的地底,“你错了事情,我罚你,你,你认不认?”
---
萧羽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转不动了,只剩下孤零零的这句话。他也不是第一天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人在乎,但是真的从自己二哥口中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眶突然变得好酸。
把心里乱糟糟的想法都用力往下压了压,萧羽故作不满地问,“神神秘秘地,二哥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萧羽低着自己那只重工绣出来的袖子,从嗓子眼里轻轻地“嗯”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