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日上三竿,他着额睁眼,入目却是他日思夜想的人,领口散乱,颈间布了不少被啃咬出来的红痕。他心底一惊,神志猛地清醒,下意识以为自己又把太虚强迫了,出了一后背的冷汗。又渐渐回忆起昨晚,慢慢的脸烧了起来,难得感到了羞耻。
紫霞被他摸了,渐渐安静了下来,过了没多久又抬看他,眼里着希冀,亮晶晶的:“你愿意跟我在一起了吗?”
那人恶声恶气地,仿佛被他搅了美梦,温宽厚的手掌歪歪扭扭遮住他的眼睛,强迫他闭眼,将外界的一切阻挡在外。不远雷声,雨水淅沥沥地落下,耳畔却只有对方近在咫尺温热平缓的呼。偶尔惊醒,还会被对方弄动物一样摸一把发,又复紧紧按回怀中。
第二日反而是紫霞先醒。
雷雨交加的夜,窗外电闪雷鸣,让他想起被灭门的那个夜晚。他心绪难平,辗转反侧时后总会贴过一个膛,是紫霞把他鲁地拢在怀里。
是早饭时候了。太虚不想再跟他纠缠,毫不留恋抽出了手,挑了件高领的外衫套上打算去集市买早点。
太丢人了。
“我昨晚喝醉了…”他支支吾吾的,耳朵都红透了:“我说的那些话,你……”
太虚被他缠得痛。
他下意识接了,蓦地睁大了眼,一时间忘了说话,愣愣看着太虚出了门,才想起低看看手心。
他想起之前的阴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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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要命。
紫霞好久没哭过了。
可昨夜却埋在人怀里,像个没断的小孩般哭哭啼啼无理取闹…
他坐起来,打算在对方醒之前悄悄溜走,抽出胳膊时却难免把人吵醒。太虚皱着眉了口气,睁眼就看紫霞坐在他床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尴尬模样。两人相对无言,最后还是太虚支起拢了拢领口,无视了他打算洗漱穿衣,紫霞连忙把他拉回床边坐着,握着他的手不放。
太虚不知怎么回答他,紫霞也不知在想什么,小狗一样拱了他半天,额发被蹭的乱七八糟,最后呜呜咽咽埋在他口跟他歉:“你别讨厌我…我会改的…我全都改了…”
“我一直都喜欢你,只喜欢你一个,遇到你之后我怎么还会看得上别人…儿的名字我早就起好了,哪里会真不认她…”
他说话颠三倒四,眼泪把他口打了大片。太虚犹豫了半晌,还是没开口,只是缓缓伸出手去,轻轻摸了摸紫霞的。
他没办法给紫霞回答。紫霞还是在他怀里抱着他不放,一会儿闹着要跟他打22,一会儿嚷嚷要跟他成亲,说着说着又开始哭,一边哭一边缠着人亲吻,眼泪又苦又涩。
太虚都记着呢,狗气纯
破镜难圆,圆了也不会再是曾经的镜子。就像受了伤,无论恢复的多好多快,总会留下疤痕。往事不可追,那些过往的爱和恨他都不愿意再去计较,如果可以连紫霞他都不想再见。他也不信浪子回,紫霞的子他清楚,纠缠这么久只因求而不得。
“你别喜欢别人,你看看我…”
“折腾什么,睡觉。”
临出门时,他见紫霞还垂丧气在床沿坐着,轻声喊了他一句。
他自小就害怕雷雨,从不与旁人说,连最亲近的师父都不知。紫霞按理来说也是不知的,不然少不了要拿这件事羞辱他,可每次雷雨天气又会好巧不巧在他这里留宿。
他本想说你不要放在心上,心中又实在委屈,话到了嘴边转了个弯:“你愿意信吗?”
他明明是恨紫霞的,可每当这种时候,他还是难免在仇人怀里感到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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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半夜终于哭累了,还是紧紧抱着人,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他抱得太紧,太虚挣不动,只顺手用里衣的袖口给他脸,又被人无意识捉住手腕,轻咬他修长的指节,埋在掌心亲了好久。
这就纯属是莫须有了。
太虚这才认真看着他。
他睡了长一觉,醒来是宿醉的疼。昨日是他的生辰,边冷冷清清,太虚肯定不记得,又不愿意理他,难免心中郁结,一个人跑去酒馆喝了个烂醉。
他样貌好看,又有钱,聪明,从小就备受瞩目,无论怎么说都是人上人那一批。他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遇到的挫折少,更别提为情所伤。哪怕最后发现太虚不在了的时候,也只是失魂落魄的程度。他相信自己的能力,认为哭只是无能。
紫霞抬,失落又颓唐,只看着太虚在门口逆着光回,抛过来个什么东西:“生辰快乐。”
紫霞昨天闹了半宿,衣冠不整,有几分稽,眼圈也还是红的,说完了话低着不敢看他,生怕他给出不好的回答,咬着好像随时又要开哭。他一时不知怎么说,突然楼下传来小姑娘的喊声:“爹爹,饿!”
。最后才发现太虚一直没反应,又抽着鼻子准备开哭:“你为什么不理我…是不是喜欢别人了…”
亮晶晶的糖纸,红色的糖块,是他最喜欢的天竺糖果。
小姑娘也喜欢吃天竺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