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这回没听到这个消息,他睡了半个上午,正理着自己上的牙印。他其实并没那般气,只是紫霞留在膛上这口的位置过于刁钻,穿了衣服就磨得发痛。他坐在床边给自己涂了药,刚刚穿好衣服,就听楼下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傲血一群人免不了挨了顿骂,克扣了一个月工钱不说,还要被抓过来帮太虚搬家。他和紫霞在屋里搬弄杂物,紫霞抱着几本书,闻言冷笑着看他:“你们就该庆幸我还有点脑子,不然人跑了我就一人一刀送你们上路。”
“更何况你没发现吗,退一万步说,如果人真要拒绝你,为什么家一次都没把你赶出来过?”
“哥,你这不能全怪我,起码你情缘没跑是不是。”
他说着,又伸出手,轻轻盖住了他的眼睛。
他想了许久,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不知不觉睡着了。第二日醒的时候天刚亮,太虚确实是累了,姿势都没怎么动,整个人埋在他怀里睡得正香。他记得阵营那边还有个会议要开,实在耽误不得,最后只能亲了亲他的发,狠狠心从温柔乡里起。
“睡吧,我很快就回来。”
哪里还有个男人样子,分明就是他人口中的狗,像个卑躬屈膝的窝废……
“我有些事,你先睡觉,其他的醒了再说。”
他一边在心里自暴自弃地唾骂自己,一边又把人往自己怀里搂了搂,认了命。这次断断不能再让人跑了,他想了想,既觉得应该昭告天下,又想把对方偷偷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知晓。
了句别闹,他就把人转过来,面对面又亲了他几口。
有人高声叫他,慌乱地推开了他的房门。紫霞不知从何赶来,衣服上沾了土,发冠也歪了,目光却只锁在他上,动几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大步上前将他紧紧抱了个满怀。
这回是确切消息,说紫霞不知遇了什么喜事,那日春风得意哼着歌,得意忘形了,踏空了几级台阶,结结实实摔了好几圈。倒是没啥大事,反而因祸得福,据说把脑袋磕灵光了。
恶人谷的总指挥又出事了。
他穿整齐了,又舍不得走,坐在床边磨磨蹭蹭,给人盖好了被子又去勾他的手指,太虚被他的动作弄醒,困倦地眯着眼看他。
“放心吧,跑不了。”傲血自知理亏,赔着笑,殷勤地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就嫂子这个,真要藏起来还能让你找到?真想走早就换个新地方隐姓埋名了。”
紫霞还是有些没太反应过来,整个人仿佛踏在云端。他心绪纷杂,恍惚着下意识拿起了床上的枕,却突然发现了枕下的东西。
他如今冷静了下来,才开始细细思考二人之间的问题。按理来说,他之前是绝对不会喜欢太虚这种人的,又不讨喜,又不是清白子,对他也不热情,显不出几分喜欢,心里甚至还惦念着别人。但即使不记得对方了,他心中的爱意依旧藏不住,甚至不忍心指责对方什么。他只是无法避免地难过与妒忌,如果太虚愿意接受自己,以前的事情他也可以当没有发生。
“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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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他就好。
本该挂在太虚剑上的阴阳鱼剑坠静静躺在这里,原来夜不能寐,辗转着把一颗真心握在手里的,不止是他一个人而已。
窗外传来小姑娘的笑声,她不了解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搬家的过程新奇又好玩。紫霞仿佛被人点醒了一般,一时竟罕见地愣在原地,傲血趁机搬着东西,逃一样出了门:“就剩那床被褥了,我在车上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