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想过要瞒着,张绣轻轻地开口,“我又梦见……”
都过去了……本要这么说的。但察觉到张绣正在轻微颤抖,贾诩只好安抚地吻上将军的侧脸,张绣也静静回望他,两人视线于此刻交汇相,被这双晶莹剔透的紫眸所注视着,错觉竟能透过灵魂平息那些叫嚣的乱绪。
贾诩点点同意了此番提议,忽而问,“还有多余衣物么?”
明明知不该再吵醒日夜劳累的谋士大人,但一个小小的声音自心底冒出来,告诉他,去拥抱。
张绣才学成归来出师下山,简单的洗漱用与干净衣物一应俱全。他挑了件最新的递过去,贾诩也毫不避讳,伶俐地解开上脏乱的衣衫,就势要简单洗澡的样子。
……
他低低的声音夹杂了无由来的气,“先生……”
如果我能一直在他边,如果这世可以再太平一些……就好了。
此夜无言。
先生当然不仅是姿貌昳丽,才学也是最尖的一拨。可是,可是这样好的先生,这样好的人,却在前不久被强迫着那种腌臜事情。如果自己能够再强大一些,是否便不至于让想要保护的人遭遇此番?
但贾诩只是出个微不可察的笑,年长的谋士只有笑起来的时候才能让张绣注意到眼角轻微的细纹。张绣看着贾诩愈发靠近,最后在他上留下个吻,他再不敢看了,紧张地闭眼,再次睁开时换成凝视对方纤弱的脖颈。
那日里的景象仍旧清晰可辨,贾诩的结上下动,口腔吞吐着氐匪的物,口水因吞咽不及向下滴落,沾在衣襟、和贾诩自己的长发上。
张绣想了想,迟疑地摇摇,他已经过分打扰先生,怎能再劳烦。
“啊?当、当然!”
两人仍就此相拥,享受着温情。贾诩问他,“阿绣,睡不着么?”
又因噩梦惊醒,张绣猛地睁开眼。虽然他糊里糊涂成了主公,与军师挑灯夜读抵足而眠倒也不是常有的事情。他突然梦见他学成归来的那日,好在从中挣脱后,眼前所见是贾诩难得安然的睡颜。
如同贾诩能明白张绣,张绣也知晓贾诩未能说出口的话。他虔诚地再次抱紧乘月仙,虔诚地亲吻他的天下。
张绣并未继续说下去,但贾诩当然能明白这个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少年口中的未尽之语。他思绪已经从沉睡的虚空中落回现实,已然完全清醒,贾诩无奈地回答他的小将军,喊他,“阿绣。”
溪清浅,水深尚不到腰。贾诩也并未远离,只是在岸边洗浴。张绣瞄了眼地上染了脏污的衣服,只觉得无由来心中发闷,视线不自觉飘向水中之人。没了束冠,先生一柔顺的银白长发便散在水面,于阳光下泛出光粼的彩调,衬得人迤逦如水中灵。
“现下只有我们,阿绣。”
难得任,张绣把贾诩抱得像要入骨血。这下再不能安睡,贾诩呼一窒,尚未完全清醒,只模模糊糊地拍拍他,问,“怎么?”
(彩是诩给绣口,同样很寡淡_(:з)∠)_
张绣扭过,只觉得有些脸热,开口,“我替先生看着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