诩醒来,缓了缓疼,低发现哥给自己换好了睡衣,果然昨天喝多回来还是哥照顾的自己。再抬一看哥,只觉得对方面上有些没休息好的憔悴。于是诩不免心生一些微妙的愧疚,想着自己别是醉相特差吧?都这么大了还要麻烦哥,虽然也依赖惯了但难免有些不好意思。哥对上诩的眼神心有所感,只笑没那回事,大哥照顾弟弟不是天经地义么。诩也笑,毕竟他们兄弟二人自小感情好,谁跟谁啊。于是诩想了想今日安排,就打算去寻常服换了。
两个大男人在家里都习惯了,也没有那么多避讳,诩边解睡衣扣子,边慢慢走出了房门。哥还在原地,看着弟的背影,以及被正脱了一小半睡衣所出的白皙后颈,乃至肩背,哥凝视着那片光肌肤,因背光而显得目光晦暗。弟已经走出房门了。但哥还是不自觉地、脑海浮现出那片肤,其白皙光洁,没有一丁点多余痕迹存在――自然是没有的,昨夜虽然行了放纵之事,但实则哥又万分克制,必不能够在亲弟上留下任何痕迹,以致肮脏心思暴、被诩怀疑。于是哥记忆闪回,下意识又想到昨夜。神智不清的亲弟被陌生人下了烈春药,迎接自己进入时也过分热情,长勾着自己的腰,似是还想把自己拉得更近些,再吃得更深些。下的是亲弟,是文和,是他所爱。哥甚至有时想啃咬上对方细长脖颈,纤美锁骨――但不能够。他不允许自己留下痕迹,因此只是过分轻柔地吻,以尖碰亲弟细腻肌肤,抚自己贪婪渴求着对方的空虚内心。而在醒来之后,看亲弟不经意拂过后颈,他几乎生出难言颤栗,那是他曾拥有的。
哥摇摇把这些杂乱想法排出脑海,再过多地思考只会诞生出无法被填满的望。了昨夜那一遭简直让他愈发唾弃起自己的卑劣,但另一方面亦食髓知味,不可避免地愈发多次想到诩,想到亲弟在自己下被进入时过分动听的息。明明这份超出正常范围的情意理应就此终止,随自己对弟的荒唐事一同被埋葬,可如今倒如同饮鸩止渴,几乎能日日梦见。
哥在弟面前竭力控制着自己,虽然哥知文和并不小心眼,甚至是个淡然到能包容绝大多数事情的人,但自己这份感情实在是过分劣等,假如有朝一日,文和知晓长兄对亲弟抱着兄弟之外的情愫,又会以什么目光看待自己?是与平素一贯的无谓,还是讶异,抑或恶心呢?哥自然知诩对作为唯一亲人的自己如何看重,但也正因如此,更加对诩得知后的态度胆怯,这才想着永远隐瞒,这样至少也一直是关系好的兄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