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睡哪”赵峰突然开口，他想了想补充一句，“房间在哪”

        赵峰摇摇：“没听清，可能是渴了，他房间里有水吗？”

        赵峰也回去瞧刘浩：“好像是，没听清”

        井若若回房去拿矿泉水。

        刘浩撕了两块炸鸡肉给井若若和赵峰：“等我自己挣钱了，不用找他伸手要钱了，我他妈第一件事就是抽那贱人俩嘴巴”

        井若若和刘浩面面相觑，两人都很疑惑刘浩在喊什么。

        刘浩每次被他妈赶出来后，他都往福利院跑。时间久了，刘浩在福利院有个固定房间。

        井若若这种院里长大的孩子，一般工作都早，像井若若能念到高中都算是学历高的，很多人都是义务教育结束就出去工作。井若若自己也打算着，要是今年考不上大学，就不再上学了。

        “没事，醉话，你，早点睡”赵峰回看向井若若。

        “好”赵峰把刘浩放到床上，然后在地上开始给自己铺地铺。

        赵峰走到门口，接过矿泉水：“谢谢”

        “你说什么？你渴了？”赵峰没听清刘浩说什么，他以为刘浩在要水喝，“水上来”

        黑暗中，一切都很宁静，赵峰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声。

口酒下肚，井若若脸瞬间变色。妈呀，这东西进肚子后好辣啊，感觉胃一下烧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750毫升的二锅空了一半。

        她转问赵峰：“峰哥，刘浩他嘟囔什么呢？”

        正在这时，刘浩又喊一句“你回啊！”

        在井若若剥完所有瓜子和花生的时候，赵峰和刘浩终于把那瓶二锅喝光了。

        井若若赶紧带路，她走在前面，刘浩好像还在自言自语，但井若若听不清。

        井若若拿了两瓶矿泉水过来，她站在门口轻轻敲了几下门：“峰哥，水来啦”

        井若若点点：“那好，我先睡喽，有事叫我哦”

        井若若所在的福利院其实很小，远看就是一座双层的小破房，一层住几个小孩子和院长，井若若这样年龄稍大的住二层。

        刘浩说：“爸，我叫你那么多次，你怎么不回啊”

        “好”赵峰将垃圾袋系上，放到门口，把刘浩的胳膊挂到自己肩膀上，将他从椅子上架起来。

        “妈的，爬床的婊子”刘浩又灌一口。

        刘浩已经进入说胡话阶段，他翻来覆去地喊自己还能喝，放他出去再买酒，他要跟赵峰奋战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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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若若看着赵峰，赵峰好像没喝醉，可跟平常有区别，此时的赵峰更不爱说话。

        “你怎么不回啊”刘浩突然大声说了一句话，赵峰停下铺地铺的动作，站起来走向床边去看刘浩。

        “不客气啦，刘浩刚刚是不是喊了？”井若若偏过去瞧床上的刘浩。

        井若若开始收拾桌子，赵峰把刚刚用来装东西的大塑料袋捡过来当垃圾袋用。他撑着袋子，井若若把垃圾扫进去。

        井若若走到了刘浩的房间门口，她推开门站在屋里把赵峰迎进来：“没有呢，我那儿有矿泉水，待会儿给你俩拿过来”

        井若若开始给他俩剥瓜子，她剥一个放右边，刘浩拿一个放嘴里，她再剥一个放左边，赵峰没动。

        第二次碰杯后，井若若不甘心又喝了一口。这回肚子里更辣了，不仅辣，现在还有点反胃。

        所以跟井若若同龄的人，都不怎么在院里待着，只是偶尔会回来看看大家，二层几乎是空的。

        赵峰一边说好，一边把杯子还给井若若。

        刘浩还在滔滔不绝，赵峰突然伸手，把井若若的玻璃杯拿走。他把里面的酒倒到自己的杯子里，然后拧开桌上的果汁给井若若倒了一杯果汁。

        “嗯”赵峰站在门口，目送井若若进了自己房间后，关门关灯走到自己的地铺躺下。

        突然，刘浩又出声了，这回他的声音很小，但在房间里却传递的很清晰，这次赵峰清楚的听见他说了什么。

        “赵峰，来，再来一个”刘浩讲到动情之，举起酒杯要去跟赵峰碰。

        井若若回答赵峰：“我带你去”

        井若若在旁边点，她非常认同刘浩的这个打算。

        井若若愣住了，她缓了一会儿，向赵峰说谢谢。

        井若若不敢喝了，她悄悄把杯子放到桌上，静静地开始一边嗑瓜子一边听刘浩对着赵峰牛。

        刘浩开始滔滔不绝，讲他妈妈的死脑，讲他爸爸的背信弃义，讲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我跟你说，你浩哥我千杯不倒”刘浩边说边仰灌一口，赵峰没说话，他点点，跟着仰喝了一口。

        赵峰不时会“嗯”一声，然后俩人举起杯子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