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用人话说……就是你和景元将军生前是不是有点矛盾没解决？”青雀问。

        彦卿有点脸热，心想这矛盾可大了去了。

        青雀看出他为难，又说：“见了面好好沟通下，你们俩在一起两百年，都说床吵架床尾和，有什么矛盾过了鬼门关还放不下的？”

        彦卿不答，看了看卦象纸，又问：“那我摇出来的这个呢？”

        “你这个……”青雀皱眉，“和玉兆摇出来的卦是矛盾的。”

        “何解？”

        “‘需’通‘濡’，‘濡’的那个‘濡’，意思是有水阻隔，不可贸然前进。”青雀，“但‘需’又有‘需要’的意思，呃……这卦全是教人应对风险的，但我觉得你在罗浮也不可能遇到什么危险，谁敢打联盟剑魁啊？就只看九五和上六吧，‘九五，需于酒食……上六，有不速之客，敬之?’——就是说，要是实在找不到景元将军，你就带景行去吃点好吃的，别累坏了。”

        彦卿终于扑哧一声笑了：“好好……知了。”

        人工解卦这一会儿，穷观阵的占算建议也出来了：每日辰时至午时，去神策府（旧址）找；每日申时，去罗浮云骑校场找。日落后，不宜出行。

        青雀将这建议告知彦卿，彦卿一脸抽搐：这不就是景元生前在位时的每日行动轨迹吗？这还要你给我算？幸好这玩意儿不收钱，不然也太坑人啦！

        出了太卜司，日西斜，彦卿心想也不急在这一刻，便带着景行去吃晚饭。

        终于没了外人，景行忍不住缠着彦卿问东问西。

        彦卿心想：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不对，丑儿子总要见亲爹，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景行迟早也会知的——网络这么发达，随便搜一搜景元的名字，不就什么都知了？还是他这个当事人亲口告知儿子更保险些。

        坐在尚滋味的餐桌旁，彦卿开口了：“小行，你妈妈是罗浮前将军。”

        景行正在快乐地大口炫一盘红油乱斩牛杂：“唔，这个我知了，妈妈好牛啊！”

        “……不要说脏话。”彦卿慢慢切面前的一盘果木炙烤夏塔恩恐鸟翅，肉质的，下次不点了。

        他说：“你总抱怨我不和你说你妈妈的事情，其实不是这样的，你小时候每年我都带你来罗浮，那时我和你说了很多，只是你都不记得了。”

        “这也不能怪我吧……我最后一次来罗浮是上黉学前一年，那时我才多大？爸，你也不记得你五岁时的事儿，对吧？”

        彦卿心想他记得多的，和景元有关的事情，他很难不记得。

        但他只是继续：“你长大后我很少和你说了，是因为……小行，等下不我和你说什么，你都不能生气，也不能讨厌你自己，好吗？”

        “怎么会呢？”景行双眼亮晶晶的，在包厢桌边摇曳的烛光中注视着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