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布了口烟，从车里的杰克上移开了目光，把眼神投在了路对面的小区。白烟飘散在沉的夜色中，奈布缓缓摇了摇，却没有在接着说下去，转而，“如果这男的在死前一小时过爱，那么排除周边关门打烊的这些店铺，唯一能解释他出现在这里的就是那边的小区了。你说他为什么欢爱过后怎么不好好休息，急匆匆的就要走人呢？”

        奈布打哈欠的动作，很快在对面说出口话打断，奈布了额角说，“派车来接我，我上过去。”

        “我睡眠很浅”

        ……

        奈布啧了一声，掐灭了烟钻进了车里。

        “从现场的血迹和搏斗迹象来看，这里应该就是第一现场”奈布边有人躬说，“死者在这里遇到了袭击，然后搏斗落败，一刀毙命。随后路过出早点的商贩闻到了信息素，顺着发现了尸，跑到附近的警署报案。”

        这是第二尸，被随手遗弃路边的沟壑里，路的对面就有一个小区。这次的死者是一个Alpha，后颈有标志的戳入式刀伤。法医检查了他的阴，确定他在死前的一个小时以内有过遗的活动。而死亡时间正是奈布他们忙碌于第一起案子的时候。

        杰克莞尔一笑，“为了你，我总要再去确认那东西是不是还安然无恙。回来的路上路过花店，顺便买了几枝，以及――”然后抬起左手晃了晃手中的报纸，“一份晚报。”

        ……

        奈布轻轻歪了下，看向边的小警察。

        奈布满意的点点，“去小区里查查他金乌藏得的吧，天亮之后跟入境记录一起送到我的办公桌上。”

        “是”

        这回跟不上奈布思路的下属终于懂了，一拍脑壳连忙回答，“因为他不能留宿，他急着赶回家，这小区里面的不是他真正的伴侣。”

        “可能吧，”奈布并没打算得到什么结论，准确来说只是在整理自己的绪“但我觉得，他一三都有。杀人是他的乐趣同时也是他的食，从去年开始，K8723活跃了这么久，小心谨慎可见一斑。但是这第二次的作案，不论是时机还是地点都显然不是那么……尽人意，他又不是耐不住子、贪得无厌的蠢货。那么他为什么会风险这么大的事儿呢？”

        奈布第二天是被持之以恒的电话铃声吵醒的，他看了看窗外刚刚拂晓的天色，趿拉着鞋去书房接电话。拿起电话的瞬间奈布抬睨了一眼墙上的表，凌晨4点，他只睡了四个小时，“喂？”

        花店，储物柜。奈布在脑子里检索了一番附近的花店，打算找个时间沿途看看有没有可能的储物店。忙碌了一天，又喝了酒，奈布觉得有些困了，于是打发杰克，“你暂时睡我旁边的客房吧，晚安。”

        “他……他的突然胃口大开？”下属顺着奈布的思路往下说。

        这个点，是怎么回事？

        ――那么他为什么会风险这么大的事儿呢？

        “我要出去一趟，你接着……”奈布话说了一半又改变了主意，挑了挑眉又说“你也一起跟我来吧。”

        “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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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吵醒了？”奈布说。

        “你出去过了？”奈布问。

        真麻烦啊，很快就要接到上面那帮老们的问责了吧。

        “……没什么规律可言吧”被问得人一哽，想了想才回答，“有时候是一个月，有时候是一星期。”

        走出书房，他看见了靠在客卧门口的杰克。

        ――冬眠的动物会在入睡前饱餐一顿。而连环杀手突然打破自己的进食规律，很可能是他觉得自己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进食了。

        “我只是喜欢红玫瑰”杰克摊了摊手，表情非常无辜。

        “第一种？”

        “但从来没有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连续作案两起，对吧？”奈布招呼人来打扫现场，带着自己小跟班站在了圈子的外围，接着路灯的黄晕，他看见杰克坐在车里的侧脸剪影，“以及，他之所以被称为夜幕的先行者，就是因为他喜欢在黄昏时作案，那这个死在凌晨的人怎么想都很奇怪吧。”

素”得刺激里自己竟然没有一丁点反应，还有心情插科打诨。他左右环顾了一圈儿，看见家里的柜子窗台餐桌都摆了陶瓷花瓶，插上了艳丽的玫瑰。奈布无语片刻，“你对自己的信息素就这么钟爱吗？”

        奈布绕着尸转了两圈，蹲下来带上手套起去世男人的下巴，看见这人乌青的眼底。“奇怪”奈布说，“按照以前的统计，K8723的作案次数一般维持在什么频率？”

        “太急切了，危险也太大。”奈布掏出一烟，下属很有眼力见的凑上去给奈布点火，“K8723是典型的无据随机杀人，这种人对待杀人和普通的过失杀人、仇杀情杀最大的不同点就在于，他们对于人的看法是不一样的。比方说BTK杀手①把杀人当成一桩乐趣，他从人们的恐惧中获得满足。一般的杀手集团培养出来的杀手把杀人当成工作。前者把人当玩，后者把人当累积金币的阶梯。还有一种把杀人当成进食，是生活的必需品。你觉得k8723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