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的算盘。
这样下去我怕是只能蹉跎时间,在没什么有用的信息能够得到了,还不如早点出去看看口袋里的到底是什么。
思及此,这个故事也刚刚结尾。我合上书本,打算借口告辞。
“等一下,琼”杰克叫住我,我浑一悚一个糟糕的念由然而生。
“你上好像在哪里蹭了灰”他说着,手离我的领口愈来愈近,似乎想要直接帮我扑掉上的灰尘。
老实说,我从业数载也着实没过这方面的培训,今天赶鸭子上架心里早就慌了神。这会儿我看到他的手伸过来,脑子一片空白,反反复复只想着两个字,“完了”。
那一瞬间我有点恍惚,我觉得那双手沾满了血迹,衣服和领子也不是它的终点,他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我的脖子。与此同时,我竟然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一窒息感,这种窒息一般的恐惧把我一下子拽回到溺水的那个下午,继而让我猛然清醒过来。
我反应极大地推开了杰克的手,向后退了两步,撞在了床柜上。
“碰!”
“琼先生?”――杰克惊讶
“不好意思我――”我慌张的解释戛然而止,领口下面的微型窃听因为一来二去的大幅度动作掉了下来――“啪”――这轻微的声响砸在了我的心,几乎压断了我脆弱的脖颈。
杰克皱起眉来,“怎么了?您什么东西掉了?”
杰克站起来,看样子是要往我这里走过来,也许他要检查我的神状态,也许他想帮我把东西捡起来。但是不论如何,这个结局都是我完了。
“发生了什么?琼?你那边杂音好多?”玛尔塔焦急。
“不要自乱阵脚玛尔塔。”约瑟夫的声音。
但是他们离我很远。没有人可以帮到我了。我想。我所谓的镇静在回忆起死亡感觉的刹那就被击碎了,这是一个想要我命的人啊,我把自己目的和命运轻易地交在他的手上了。
就在这时……
“你们怎么了?”就为出声的奈布突然,他坐起来扶着床似乎想要站起来。紧接着他碰翻了床的玻璃水杯,坠落的水杯炸在地面上,崩裂的玻璃碎片和飞溅而起的水花一通四散的落在奈布的脚边。少年赤足踩在棕色的地板上,神情有些愣怔的坐在床上。他的左脚微微用力――踩住了什么。
“奈布!”杰克吓了一,连忙蹲下,“你不要动,这块都是玻璃渣我先清理一下。”
“怎么回事,完全听不见了。”玛尔塔奇怪的问,“窃听坏掉了吗?”
“听着琼,”这是约瑟夫,“我们不知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不过你尽快抽,尽快。”
别说,约瑟夫平时虽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真的起任务来还是有几分领导风范。我之所以能心平气和的想这件事,是因为我确定,奈布脚下的东西正是我报废的窃听。
奈布帮了我大忙,他救了我。又一次的。
“需要帮忙吗?我也来打扫一下玻璃吧”我连忙。杰克正小心的拨开奈布脚边的玻璃渣,他看起来的慌张不似作伪。
“不好意思琼,又让你看笑话了。我先去拿一下抹布”杰克说着叹了口气,埋怨一般对奈布说,“说了多少次不要一惊一乍的。你要什么应该先告诉我。”
奈布乖觉得垂着脑袋,缓缓说,“嗯……”
杰克前脚刚走,我伸手拍了拍奈布的脚背,他移开了纹丝不动的脚,那底下果然是我的窃听。我短促的舒了一口气,抬起来想要直接向他询问一些问题,或者谢。奈布有所感应,他低着望向我,淡蓝色空的眼神。他的食指缓缓抵在嘴中间,轻微的摇了摇。
我微微张开嘴呆愣了两秒,然后站起来,把报废的东西一同进了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