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这样的天气里你没有地方可以去,其实可以来找我——依旧得不到回应,白六原本想说的话也还是无法吐出口。
他咬着自己的,直到那双再也没有血色,一尖锐的委屈突然涌上心,他不愿意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他将尸藏在只有自己知的湖底,他掏出那个人的心脏藏在贴的衣服口袋里,偷偷带回宿舍。他拥抱着那颗还在动的心脏入眠,内心满是奇异得满足感。拥有了这颗心脏,他的内心再也不会感受到痛苦了。他想着,就算这么是错的,就算明天会坠入地狱,今晚他也绝不后悔。他每日每夜抱的那颗心脏入眠,对着不会拒绝他的心脏倾诉自己迷茫扭曲又懵懂的爱意。
“不可以那么任哦。与其他人相比,与整个世界相比,你应该只看着我,只保佑我一个人。只有我才是你唯一的信徒!”
二十四岁的他与十四岁的他一样,沉迷用这样的方式得到所爱。他将谢塔的尸分解,收藏,他玩弄着残骸,他利用着谢塔来生邪物。
“没……没……没什么。当我什么都没说。”牧四尘害怕的冷汗都要下来了。其他人也纷纷对他投以同情的目光。
白六不解地问:“私生饭?那是什么,我没听过这个词?”
玫瑰无言,风里传来的只有他一个人得意的笑。
“也没有为什么,就是他不肯承认我是祂的信徒。”
他在玫瑰花田里对着干叶玫瑰自言自语:“你是我的神,必须要帮助我,保佑我的事业啊。”
拾东西准备离开了。他路过白六的边,在那一瞬间白六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角。
从此以后,他真的再也感受不到痛苦了。他进入游戏,获得世俗之外的力量,他成为了邪神白六的信徒,拥有购买的灵魂技能,创建自己的团队和公会,收获了许多人的爱慕与忠诚。他过的很好,过的越来越好。这世间没有什么能战胜他,打倒他,唯一能影响到他,让他感觉到痛苦的人已经被他给杀掉了。那颗心脏被他永远收藏。
不过牧四尘刚刚忍不住喊了一嗓子,这种心情大家也能理解,今天这件事确实给人带来了太大的震撼。以往都只听说别人哭着喊着要给白六当狗,还真第一次听白六说自己是谁谁的狗。他想给谁谁当狗也就算了,这当狗的方式怎么如此暴力啊?这能叫“忠实走狗”吗?怪不得那位血肉模糊的赛克先生不肯承认他是信徒。
无人能回答反驳他的话语,只是玫瑰郁的香气中带着一丝苦涩。
“我好冷,你都感觉不到冷吗?”
谢塔为什么就是不肯理他呢?在那一晚双手染血的一瞬间,白六突然好像明白了。他这样的人不得到爱。不过好像也没关系,他自己会去索取。他不肯属于他,那就杀了他,让他的尸属于他。通过这样的方式,他一样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但没有谁敢把这些话说出来。只有白六自己十分满意的往自己上贴了一个“忠实走狗”的标签。他还命人到宣扬这件事。不知的人,比如唐二打,还以为他真的是一个虔诚的邪神狂信徒。
“哦,你问我为什么祂会变成这样?那是我的。”
牧四尘大惊:“什么?原来老大你是私生饭吗?”
他十分乐意让别人认可他是塔维尔的信徒这件事。他十分满意从别人口中听到他与塔维尔的关系。在别人的口中,他与塔维尔是一对相亲相爱的邪神与信徒。邪神纵容他邪恶的信徒收割他人的命用来敛财,而他虔诚的信徒会收割世间一切宝贵之物,奉献给他的神。他们狼狈为一起贩卖邪恶到人间,他们是高高在上无人可撼动的黑暗代言人,享尽一切世间荣华富贵,他们一起坐在最高的王座上分享荣光。
某天白六心情很好地指的后那一堆血肉模糊的赛克,对戏团众人一本正经的介绍:“那是我信仰的神明。” “你们记住,他叫塔维尔,我是祂的忠实走狗和唯一信徒。”
每一次与谢塔的接白六都觉得自己是在自取其辱。为什么这份感情会是如此痛苦?他最初的愿望明明只不过是和这个人说说话,一起看看书,这是什么不被允许的奢望吗?
二十四岁的他并没有比十四岁成长多少,他痛失所爱便决定报复这个世界。塔维尔是善良的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