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化妆比看起来难多了，我今天就是为了这个才迟到的。”清水摸了摸自己打了粉底的脸，嘟囔：“真是佩服那些女生，能每天都这么折腾。”

        “怎么了？”手冢立即注意到了清水的异常。

        正巧这时，对面的车门开了，一下涌进来了不少人，众人站立空间一下子缩小了，两人的距离也更近了，近到可以听到对方的呼。

        手冢叹了口气，抱住了清水，将下巴靠在清水肩膀上：“对不起。”不能好好保护你。

        “有话去和警察说吧。”手冢不打算和这种人废话，打算直接拖着他下车报警。

        众人见主角都散了，也不再关注这边的动静了。

        手冢看着清水，明白了他的担心。清水男扮女装，手冢还未成年，要是报警了解释起来也有几分麻烦。

        “傻瓜。”清水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将手冢环在他腰上的手往下扯了扯：“别光便宜了别人，你也摸摸看。”

        闻言，手冢脸上一瞬间泛起明显怒意，他像来喜怒不形于色，这下生起气来倒是连清水都吓一，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手冢几乎怒不可遏的表情。手冢一把将清水护进怀里，如炬的目光在清水背后的几人上一一扫过，其中一个中年男人明显瑟缩了一下，眼珠左右转了转，像是想要往后退去。

        “你的手，在往哪里放？”毫不畏惧那人的色厉内荏，手冢带着怒意的声音清楚地传进所有人耳中。

        “啊——”那男人惨叫一声，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臭小鬼，你、你要干什么？！”

        “国光。”谁知，怀里的清水扯了扯他的手，冲他摇了摇：“算了。”

        正想矫造作地倒进手冢怀里的清水忽然觉得裙底一凉，随后一只汗手贴上了自己的。清水脊背一麻，鸡疙瘩起了一，浑像是有虫子在爬。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那汗渍渍的手沿着他的往上，在他屁上了一把。

        手冢闭了闭眼，又低看了眼窝在他怀里的清水，再次无奈于自己的无力。他将那男人的手用力推了出去：“离我们远点。”

        清水只觉得心漏了一拍，这个小古板，平时不声不响的，说起情话来简直要人命。

        若是两个男出这样的举动或许有些奇怪，但是对于一对小情侣来说，倒是再正常不过。

        男人见众人对自己指指点点，也急了：“你胡说什么？你有什么证据？”

        众人看着那男人被手冢抓住的手，又看了看被手冢护在怀里，泫然泣的清水，当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手冢一愣，有些无奈，但还是笑了，方才凝重的氛围倒是轻缓了不少。

        手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他刚刚从清水上撤下来的手，手冢常年打球，手劲大的可怕，这一下带着怒意的擒拿几乎将那男人的手腕折了过去。

        手冢：“穿什么是你的自由，是他的错。”

        清水也有些无奈：“这个社会对女生真是不公平啊。”

        又有一些人挤上了地铁，手冢顺势揽住清水的腰，将清水护在自己前，而自己则背对着众人。

        手冢还是皱着眉。

        清水不爱吃饭，日常的摄入也只是勉强支撑他的消耗，因而总是脸色苍白，难得看到他气色好的样子。

        男人后退半步，被自己的脚绊了一下，差点朝后倒去，幸好人多，替他挡了一下。

        清水的背靠着车门，前则是手冢的膛。地铁上人挤人，但清水却被牢牢护在两人这一方小天地里。

还有一点自信：“在网上看视频学会的，还不错吧？”

        正好此时地铁到站，男人见门开了，忙向外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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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水轻轻笑了，他凑到手冢耳边：“我们还只是第一次约会，你这么盯着看，我可是会害羞的。”

        “我喜欢的不是衣服，是你。”手冢淡淡地说。

        手冢也隐隐出笑意，在清水黑发上印下一吻，还是没有移开目光。

        清水见手冢沉着脸，情绪有些低落，也明白手冢在想什么。他拍了拍手冢的口，轻声安：“我没事，不要因为那种人坏了我们的心情。”

        要想办法让他多吃点东西。

        清水猝不及防，瞪大了眼，当即一阵令人作呕的黏腻感觉涌了上来，他捂住嘴。

        “我一个大男人，其实本来也没什么，不知为什么穿了女装，就觉得多了几分脆弱。”清水叹了口气：“裙子又这么短，确实没有什么安全感啊。”　清水不太习惯两条没有被布料包围，感觉空唠唠，凉飕飕的。

        清水眼里泛起红：“有人我屁。”

        手冢微微侧，目不转睛地看着清水因打了腮红而泛着健康光泽的脸，有些舍不得移开目光。

        清水看着窗外，眼睛里倒映着刷刷划过的风景。他不傻，手冢今天看他的频率比平时更多，他当然能感觉到手冢被他女装的样子引了，但他不知是不是因为手冢天生更喜欢女生，只是无意中被他掰弯了。他问：“呐，国光，比起男装，你是不是更喜欢我女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