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刃都不知dao自己在zuo什么,充满迷雾和恶意的世界里,能记住的人名少之又少,仅剩的执念告诉他,他要杀死三个人,饮月,镜liu,还有他自己。
去见完白lou之后,他又在纪念饮月之乱死去的持明的纪念碑前转了转,紧接着脚步不自觉就走到了工造司,如同成千上万次的熟稔。
眼前的建筑并不眼熟,想是已经重建过几回了,哪怕他和饮月没整出那件事,他也陪伴不了它多久。
还是小鬼的景元曾经在这里植下一棵树,上面全是他帮他量shen高的剑痕,他嘲讽过对方竟然要跟一棵树比长高,后来对方蹿得比他高时就不提这事了,现在这棵树被毁了大半截还顽强生长,也不知dao平时是谁在guan理。
刃摸了摸自己扎满绷带的手臂,口袋的玉兆弹出了几行信息,银狼已经发消息告知他离开的路线,他是罪人,他不该留在这里。
他转shen就看到了一个shen型高瘦tingba的年轻人,耳朵尖尖的,是个持明,shen着得ti优雅的礼服,腰侧带着司砧的公章标记。
刃面无表情地盯着对方肩上的百治的标记,对方也是罗浮冶炼大会的优胜者。
来者看到他时,微微一愣,然后大方地打起了招呼:“请问这位先生来工造司是有何事吗?”
刃不语,自顾自地离开。
“这么简单就离开了?罗浮是由得你来去自如?”年轻的持明手掌微动,一把通ti银白的长枪现shen,他用泛着红光的枪尖抵着刃的脖子,英俊的面容微笑dao,“星he猎手,刃。我不会记错,你就是他。”
“景元没教你不要多guan闲事吗?”刃回tou看了过去,红瞳愈发艳得宛如浸血,低沉的声线威胁dao。
“你是说将军大人吗?他从来不会这么跟我说,虽然我工造司无需guan理社会治安,但六御同心,云骑军既然有疏漏之chu1,在下绝无旁观的dao理。”
持明的枪花被刃接下,但枪尖骤然变化,数dao蓝光直接袭上刃的面颊。
刃击散了数dao,但是还是没能完全躲开,那蓝光ca过侧脸,如同被烈火烧灼一般,很快那诡异的火沿着伤口继续蔓延。
刃闷哼一声,直接把这片的肉都用刀切了下来,继续被烧灼的肉和血,在空中弥漫着诡异的味dao。
他看向表情有些意外的持明,对方显然是没有预料他反应会如此迅速,刃不习惯挨打,于是他提剑刺了过去。
持明的力量要比寻常天人的大很多,对方论纯武艺比不得彦卿,但愣是凭借着武qi的特殊和臂力的强悍,挡下了刃的袭击,甚至还能压上一tou。
啧,他不想在景元的地盘杀他的人,但卡芙卡不在,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