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

        “还有五分钟就可以看到了。”波布兰靠着杨威利的右坐了下来，手不安分地摸上了那柔的。击坠王那灵活的手指在杨威利米色的长上像是一条鱼来回游弋着：“我们为了这一天可是准备了好久啊。”

        杨威利张了张，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只是化为了一个微笑：“谢谢你们了。”

        最后的几分钟过得很快，当零点的钟声从伊谢尔的中心广场响起时，杨威利看到了在自己面前绽放的幻境。

        ――那是只有在书中和梦里才看到过的画面，一条巨大而优雅的白鲸从伊谢尔端中的镂空钻了出来，它从气孔中出了白色的水雾，像是珍珠一样落在了那光洁的肤周围。

        杨威利错觉如果他伸出手，就可以接下那落在自己手心中的水珠。

        白鲸巨大的尾鳍在空中划过了优美的弧线，然后它飞跃过杨威利的，又潜入了黑暗之中。

        伊谢尔要上方落下的星光仿佛舞台的灯光，照亮了下一位的表演者。

        那条巨大的白鲸溅开来的水花紧接着化为了一条又一条活泼的海豚，那些同样杨威利只在书本看过的生物灵动地穿梭在这一圈钢铁之环上，像是在嬉戏玩闹。

        不仅仅是那些已经消失在了历史中的海洋生物，就连只有在童话中才能看到的生物也优雅地一一现出形。独角兽、狮鹫、天使、人鱼……

        杨威利不知不觉中瞠大了眼睛，也放轻了呼，生怕自己稍微用力就会打破这美轮美奂的梦境。

        等到一切再度归于平静时，杨威利才发现自己因为看得太入神都忘记眨动眼睛，导致眼眶都动着一片热。

        “谢谢你们，这个实在是太美了，真的是一个大惊喜啊。”杨威利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是谁的主意？”

        “我的主意！”亚典波罗见到杨威利这么高兴的模样也愉快地弯起了眼睛，“学长你不是早就说过想要看看这些生物嘛，所以我就提出来了！”说着亚典波罗还故意地扫了一圈其他的apha们，说着这番话以示自己和学长才是最亲近的。

        “批准许可是我拿到的。哎呀，让卡介阁下批准这个安排请求可是花了我不少功夫。”先寇布抱着杨威利的腰，他轻笑着将自己的面庞埋在提督柔的发梢间，自得。

        “地点是我想到的，在伊谢尔的最端举办这一场奇幻晚会，不是很浪漫吗！”波布兰眉飞色舞。

        “斯巴达尼恩的驾驶许可是我申请下来的。”高尼夫耸了耸肩，“当然我也肩负着将提督你带过来的重任。”

        “整个场景的设计和生物的模样形式是我设计的。提督，你可还满意？”林兹握紧杨威利的手掌，掌心的纹理彼此服帖地蹭在了一起，激起了细小的电。

        “提督――新年快乐！”布鲁姆哈尔特清朗的声音在杨威利的耳边响起，他握住杨威利的手臂，湛蓝的眼瞳充盈着喜悦和爱意：“不仅仅是今年，明年、后年、所有的新年，我都想和您一起度过！”

        杨威利隐约可以听到来自亚典波罗“没想到布鲁姆哈尔特还会打直球啊”的嘀咕，还有波布兰“蔷薇骑士团出来的果然和他们的前队长一个德行”的嘟囔，以及背后先寇布自得的低笑。

        “不仅仅是新年，往后所有的岁月，我们都想和提督一起度过。”林兹也轻声说。

        “所以提督，你可愿接受我们的求爱？”波布兰问。

        杨威利能够感觉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某种意义上，波布兰代替其他人问出了他们最想要问的话语。

        杨威利很认真地想了一会，他想到了战争，想到了理，想到了民主，想到了未来，想到了帝国，但他也想到了他们的爱意，想到了尊重。

        这些繁复的思绪像是烟花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在他的大脑深闪过，然后又重归于黑暗。

        alpha们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却仿佛有一个世纪之久，久到风穿过回廊的空，久到战斧也爬满了锈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