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你呀,最不一样了。”
陆秉坤说这话的时候正伸手揽了潘生的肩膀,与高大shen形相对应的是随手一勾就能把正懵懂的潘生整个人踉跄一下的力dao,使得潘生的耳朵差点没撞上他的嘴chun。
温热还带着甜腻nai油气息的一句话使得刚刚长好正min感的耳gen一下子红了起来,潘生急忙稳住shen形站稳。在陆秉坤的钳制下没法完全拉开距离,除了立场不允许他当众不给老板面子,毕竟他shen上的伤刚好的七七八八;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单业务的原因,这段时间陆秉坤总是从背后抓着他的肩膀,脸颊贴着他太阳xue指挥着他如何榨取屏幕对面可怜人的每一分价值,而潘生又是摸上电脑就专心致志的类型,与其说是习惯,不如说他都有些麻木了。
潘生有些愣怔的扭tou看向说这话的陆秉坤,他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情,他在这里获得了自己所渴望的肯定,因能力而产生的优待,以至于现在甚至连很少有人在乎的甚至连他自己都快忘了的生日都能被人刻意记着,又有这么多人期待又欣赏的看着他。
他又想起决定离职的那天,他坐在下面期待的等着主持人宣布自己的名字,当时他就是希望能靠自己的能力沐浴在这样的目光下。
看着陆秉坤扬了扬眉mao,一副这不是理所当然的表情,可那眼神却锐利如箭,仿佛看穿了潘生心里的那微弱的动摇,闪烁了两下,于是在潘生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tou的时候又稍微使了点力nie了nie潘生的肩膀,迫使又要发愣的潘生看着面前那些为他举打火机的同事们,语重心长中又带了点温声细语,仿佛把潘生当成个只是有些倔强的孩子般讲着他那套“是那帮人贪,不是我们坏”的歪门邪说。
潘生说不好自己听进去了多少,他现在人有些不真切。这一切像是噩梦般的混动中又找到了一点烛光,而他不可否认他在为这点当下的温nuan而感到欣喜,可他的理智又在敲着他的脑袋尖叫着提醒他这一切还没结束,他还是没有逃脱。
不一样......吗?
潘生蹲在那堆钱山面前,看着自己用筷子夹的那一张,有些出神的想,试图捋清思绪,这些日子一切都像是踩在弦上,明明已经是失控了,但他此刻也在这一条细线上站稳,勉强活了下来。
潘生刚来的时候就知dao陆秉坤是那个唱白脸的,安俊才ding多算个执行者,而陆秉坤别看总一副有事能商量的样,但真zuo起事来比谁都狠。给他们这批程序员介绍这里的业务的时候,总共五个人,他就非得全程揽着表情最生ying的潘生在他耳边介绍着他的诈骗帝国,也不guanshen后那帮同期的听得清听不清。潘生也没多想,只觉得正常,倒也不是他自负,当时他是群ti里甚至可以说有可能成为这位陆经理犯罪帝国中技术能力最强的员工,陆秉坤自然会殷勤一些。
不过潘生也清楚,一个拒绝展现自己能力的将才连小卒都比不上,陆秉坤这份基于能力的优待迟早会有耐心耗尽的一天,可潘生又不想将自己的天分用在这些害人的事上,为了保命只能拖延着。
刚来的那一个月潘生提心吊胆的,一个晚上能惊醒好几次,生怕这把悬着的刀落到自己脖子上。可陆秉坤比他想象的沉得住气,前面那么殷勤恳切,结果转tou就放着他那么一个人才不guan,扔到了底层又闷又shi的提将组。
就像真的是在他被安俊才扯了裂耳gen的时候说的那样,“他愿意zuo自然会zuo嘛”。
潘生也是刚才吃饭的时候才从工位在他斜对面的那位兄弟口中得知,其实之前陆秉坤除了例行巡查以及大额业务外很少来提将组,毕竟上下几百号人,再加上监控和警戒,他更多的jing1力都放在了上面几层和开会对接上,下层更多时候是安俊才主事。只是大约从潘生被分到提将组后,额外来的次数多了些。潘生对此倒是没什么概念,毕竟他一坐在电脑面前就忘我。
时间久了,宛如惊弓之鸟的潘生早就感觉不到自己是“最不一样的”。他像个和其他人没有区别的沙粒一样被扔进了这趟浑水,而如今他为了让安娜有机会出去求救而稍微展lou了一些自己的能力,紧接着就像是被筛出来的钻石一样浮出了水面,而这个人现在告诉他,他一直觉得潘生是最不一样的那个。
潘生都无法想象自己如果全shen心的投入最后能走到什么程度。
其实仔细回忆一下的话,工作的时候确实时不时的感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