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缭绕间一片茫茫,忽闻一声鹤啼破开云霄。只见前方琼楼玉宇凭空矗立,转念间雕梁画栋近在眼前。
这是哪儿?李白也不知自己如何到了这里。他看着四周景物又莫名觉得熟悉亲切,索xing随意闲逛起来。
“太白星君,可来迟了……”爽朗男声笑dao。话音未落,前方游廊转过来一人。
正是镜衡仙君,shen影绰约飘然而至。一席雪袍外罩红纱金丝缥缈,朗目疏眉,衣袂翩跹间朝他伸出手。
李白正不知shen在何chu1,也会心一笑:“正好,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来人虽不相识,却又面容可亲。如同故友重逢,guan他姓甚名谁也不在意了。
随即李白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腕,又顺势转入掌中,自然地十指相扣,牵住了。
两人相携而行,说话间便到了一chu1庭院。转过门庭,正是群星盛宴。众人望过来,纷纷向李白招呼。
“太白神君来了…”
“太白兄,别来无恙啊。”
“太白星君……”
‘都是兄弟亲朋’,李白见此也高兴起来,心想着虽不知晓各位名号称呼,相聚就令人愉悦。他倒是坦然,从容的与众人寒暄,“这样的乐事怎么少的了我啊” “哈哈哈……”
宴饮谈笑间,中庭歌舞起。
李白二人入席,甫一坐定,一只手就从shen后搭上李白肩tou――却是酒曲星君。只见他长眉入鬓,双目炯然有神,洒脱不羁却又和蔼近人。宽大的赭色袖袍一拂,顺势就在李白shen侧坐下,带起一阵酒香。
李白见了他,恍然间脑海又多了一些记忆。他也是欣喜,脱口而出,“酒兄!”
酒曲星君对着少年李白,颇有两分新鲜。先天五曜诸神自诞生之初便是永恒成ti形态,没有生长变化。
“太白老弟,你这般可是少见呐。”他又看了李白两眼,敛起几分调侃问dao,“中途回转可是有要事呀?”
这边镜衡君暗中与酒曲星戏谑:你是没见他围着肚兜光屁gu乱跑呢,那才难得哈哈。酒曲星瞥他一眼,意味深长:镜衡你倒是常常留意人间。
李白那边也不知他俩编排自己呢,也没去多想酒曲星话中的缘由。他摇了摇tou轻笑,现下只当是一场奇遇缘分,一挑眉随意dao:“许是想念你们了呢。”
“哈哈哈…我看你是想起我的好酒了。”酒曲星大笑。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碰了一杯,一饮而尽。酒曲星君放下杯子长叹一声,又拍了拍李白肩背,“太白兄,你不在啊这酒都少些滋味。”这边又同时给两人酒杯满上,“今日可要开怀畅饮一番!”
李白只觉这酒清香甘醇,一杯下肚也勾起酒兴。他爽朗大笑,“好!痛饮他三百杯……”几人边喝边聊,叙些无关痛yang的话。
这酒一入口清冽可人,优柔绵长却后劲刚猛炽烈。李白一不留神就喝多了,只觉tou昏脑涨一团热火在五内打转,热气上涌也坐不住。
他站起,打算出去透透气。李白拍了拍shen侧那人,向左右han糊dao,“兄弟我先出去…醒醒酒……稍后回来、接着喝啊。”旁人说dao,“太白号称千杯不醉,现下可遭不住了哈哈哈。”一人又说着什么,太白……
李白晃晃悠悠也不guan什么方向。离了宴席东走西转,也不知走到了何chu1。又绕过一方门dong,见到前方有一巨树立于中庭。
好一幢大树!李白继续走近。
这树干cu壮,盖十人都合抱不过。枝条繁盛重ban叠芳,却是有花无叶。碧jing2玉花之下,纠结缠绕着无数赤绳,四通八达穿梭回旋,也分不清这些红丝tou尾去向。凌乱中又显出几分规则之美。
地上虬gen隆起,巧得是有一chu1就如卧榻一般。李白也没多想,正有些困乏,靠着树gen就躺倒在树下。悠悠花ban飘飘然,零星落在李白的发上、衣间……
这时,凭空出现了一个shen影,斜卧在树梢枝tou,shen着月白色liu纱,红发如瀑,逶迤垂地。
他一俯shen,好奇的看着树下的人,一络绯红发尾落在李白脸上。
李白皱了皱眉,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脸上yangyang的,随手挥开了。不一会儿,又有什么hua过脸颊。不甚烦扰念tou闪过,李白眼睫颤了颤睁开,就直接与树上的人对上了眼。
只见那人一翻shen,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