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杨戬态度ruan化后，他不用再睡在那个笼子里。非但如此，孔宣对他近乎是讨好。

        孔宣捧来源源不断的珍宝奉于杨戬面前，端上各色美味佳肴。还怕他长日无聊，时常送来人间最新的话本供其解闷。

        甚至，杨戬可以在万妖国自由行走。有些妖怪不认识这位赫赫有名的天庭战神，有些妖怪却认识。但他们无一例外的都对杨戬避之不及，恭恭敬敬地拒他于千里之外。

        这就是孔宣承诺的，锦衣玉食万人之上的生活。

        杨戬不喜欢人多，只要来绿水在shen边伺候。孔宣为此还醋妒的发脾气，可难得杨戬对他提要求，他舍不得拒绝也就依了。

        可怜绿水成日里战战兢兢，伺候那么多时日，ying是一句话都没敢同杨戬说，反正她惯会扮演哑巴的。

        就像现在这样。

        杨戬接过绿水端来的茶水，茶色清如沉玉，他轻啜一口，甘甜醇厚，回味悠长。

        大大小小的东西，只要是最好的都会送到他这里。

        “绿水。”杨戬放下茶盏唤她，像不经意地想起了，随口拉家常一样地问，“你为什么不逃走，你没有听见孔宣要杀你吗？”

        绿水犹豫着要不要回话，或者说怎么回话才能保住she2tou，就在杨戬以为她会闷葫芦到底的时候，她开了口：“逃的话会生不如死，还不如乖乖受死。”

        这句话是警告自己，也是在警告杨戬。她明白大约是杨戬点名要她伺候，自己才侥幸逃过一劫。

        不过，她可不打算报答杨戬，还不是他从中挑拨，而且不是没有人背叛过忤逆过孔宣，付出的代价......

        想起孔宣的那些残忍手段，绿水打个冷颤。

        截掉四肢，割掉she2tou，ba光牙齿，sai进瓷瓶子zuo个活生生的观赏品。类似这样的法子何其多，千年过去了，万妖国在孔宣铁血手段下经营得固若金汤。

        当然，孔宣团结群妖，他给他们提供最稳当的庇护，就算是天庭也不敢轻易过来招惹，日子过得比起外面那些朝不保夕的散妖好上太多。如此，万妖国上下对孔宣是又敬又怕，绿水也一样。

        杨戬点点tou，冲绿水微微一笑：“你去告诉孔宣，就说我找他有事。”

        绿水没敢多看他，她欠了欠shen低tou退下。

        杨戬皱眉，轻轻吁出一口气。

        都说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只要绿水出了万妖国，只要绿水记恨孔宣有想杀她的心，沉香他们迟早会知dao自己在哪。

        可这些时日观察下来，再结合绿水所言，便可以确信孔宣没有骗自己。

        万妖国上下齐心的可怕，唯孔宣ma首是瞻，离间拉拢的路数大约是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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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宣在遇见杨戬之前大多数时候喜欢到人间游玩，少bu分时间用来chu1理万妖国事务。现在嘛，大多数时间他喜欢黏着杨戬，少bu分时间去人间给杨戬找些稀奇玩意。

        总之就是一整个昏君zuo派，好好的二郎真君ying是陪着他zuo了不爱笑的妖妃。

        绿水默默在心里挖苦自家主子，刚出门就与孔宣迎面昭上，她行礼，把话转达到后识趣地退下。

        杨戬说不喜欢二人在一起的时候有旁人在，于是就连那些当摆设的侍女都被调去了别chu1。

        也有可能是不想旁人看见他对杨戬讨好发贱的样子。

        绿水再次默默在心里挖苦自家主子。

        杨戬倚在床榻上翻着画本，手指无意识地折着浸满油墨香气的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