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孔宣与梦夭争执不断，一度大打出手。甚至，梦夭差点死在孔宣手上。他掐住她的脖子，问她为什么要把杨戬弄成这副模样。

        生死攸关之际，梦夭竟然还能笑，她一字一字地挤出来，简直像诅咒：你求仁得仁。

        孔宣落荒而逃。

        他求的是什么“仁”呢？就连他本人都不甚清楚。

        绿水一直站在角落里充当摆件，此时才敢挪动脚步走向梦夭。纵然蛇类天xing冷血，她也不由替她叫屈了。饱胀的xiongru，畸形的肚子，淫dang又乖巧，孔宣向来欢喜玩物以这副模样供他玩乐，梦夭明明是投其所好。

        “绿水。”梦夭抹去嘴角血迹，嗤笑dao，“孔宣有病。”

        绿水扶起她坐下，在心里附和：是有病。

        “他竟然要我想办法恢复杨戬神智，他怎么说的？”梦夭dao，她学着孔宣方才说的话：“我和他扯平，我能原谅他，他也没dao理再恨我。”

        梦夭哈哈大笑，笑出眼泪，笑得肩膀都在抖：“他以为市井买菜可以讨价还价呢。你听见了吧，这个疯子还说了什么？”

        绿水点点tou。

        孔宣说他错了，他现在只想杨戬清醒过来，之后杨戬要怎样报复，他都认。梦夭目瞪口呆，她问，那万妖国呢？孔宣dao，我不在乎。

        “他一点都不在乎。”梦夭终于不再笑，她恨恨dao，“可是我在乎啊。”越说越咬牙切齿，“他自己发疯就自己去折腾好了，干嘛拉上我们？”

        绿水深有同感。

        杨戬就是在这时候开口说话的，他不知dao这场风波因他而起，也不关心，他只知dao后xue好yang好难受。他迷离地望向梦夭和绿水，哀求dao：“可以请你们cao1cao1我吗...小xue好yang...唔...又想要了......”

        梦夭深深地凝视杨戬。

        摧毁杨戬的心智很难，难到她jing1心编织的梦境毫无作用，可是也非常简单，只需一副汤药。

        当然药物仅仅是破坏脑bu经络，不是无可转圜。为避免夜长梦多，谁都知dao，孔宣就是那个“夜长梦多”。梦夭日日夜夜为杨戬编织噩梦，她用无数个噩梦把他生命中所有的美好一一粉碎。

        梦夭想，杨戬既然已经沉溺于无尽的欢愉里，那他大约永远都不会想要清醒过来了。

        “绿水，你还记得那次，我们见到杨戬时我说过的话吗？”梦夭翘起chun角。

        绿水微怔。

        三百年前，她与梦夭去凡间消遣。在绿竹葱翠掩护下，她们目睹杨戬与三个妖物缠斗。整个过程中，杨戬黑衣翩跹，气定神闲，他甚至没有正眼看那些妖怪一眼。他的眼睛比他手中的那把三尖两刃枪还要冰冷锋利。

        唉，那三个妖怪落了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杨戬离开后，绿水惊魂未定地捂住xiong口，梦夭则气呼呼dao：“这个杨戬可真高傲，看上去就讨厌，他日若是落在我手里，我非要他下贱到底，狗都不如。”

        谁能想到，三百年后，梦夭真的zuo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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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之后，孔宣试了各种法子尝试唤醒杨戬，并且命人给他断掉可致男人miru的药物。

        药物伤shen，孔宣已在心里暗暗发誓，他再也不伤杨戬分毫。然而，发现不能产ru后，杨戬本人变得十分不安，甚至焦躁得无法入眠。

        别无他法，只能继续喂着。

        日复一日，杨戬还是那样，而孔宣的耐心似乎也消耗得所剩无几了。按照人间算法，起初他日日都来，后来就三五日来一次，再后来，大约是一月有余，他再也未曾踏足过这座gong殿。

        这段时间里，都是由绿水照顾杨戬的。

        偌大gong殿里，风卷起层层帷幔，掀开一幕旖旎绮梦。

        绿水上半shen维持住人形，下半shen则化为蛇尾盘在床上。杨戬伸出手臂绕住绿水脖颈，以极其依恋的姿态坐在蛇尾上靠在她怀中。金光萦绕在他美玉无瑕的肌肤上，真乃nuan玉生烟，迷梦蝴蝶般乱人心魂。

        杨戬半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