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
你追赶不上,也不敢碰。
佛顺着盘旋升起的烟雾逆而下被他取殆尽。
你得点什么。在画布上用红色抹除掉这些碍眼的家伙。红色是最适合夜莺的颜色,也许他会喜欢这份送给他的礼物。
要怎么才能拥有你呢?
那一瞬间,他不像你想象中的神,也不是孤独的夜莺,反而像枝叶渗透毒素的藤蔓,从你的望中扎生长,他开出鲜红的花,却是你的模样。
他的声音回在你的耳边。
于是你把那个人也添加为画上的一块,红嘴的鸟儿张开咙,为他歌唱。
有人说,他早就死在了自己的笼子里。
你坐在酒吧的阴影里,听着他们肆无忌惮地谈论见到夜莺的时要的事,像灼热的刀锋剜割你的内心。你将刃口对准了他们的影子,一刀一刀切除他们肮脏的幻想。
但你已经无路可走,永远被囚禁在夜莺的金笼。
你在新神海的阴影中遇到太多的人,他们面容阴暗,不怀好意。
要怎么……
躁狂和愤怒同时掌控了你,除了那个布满了他画像的房间,一切都被破坏的不成样子。
你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那扇门的,在他失去兴致的目光里落荒而逃。
引了本土和新神海大量客人的euphoria在某一天忽然宣布歇业,任别人怎么猜想也没有后文解释,对消息灵通的人来说,意味着背后的鹰乡组出现了难以解决的危机。
人就是这么一种逆反的生物,被夜莺拒之门外后,你对他的渴望不减反增,如果有外人看到,大概会认为这是多么狂热的一个粉丝啊。你从记忆中仔细地截取下他的画像,挂在床日夜相对。他的呼、他的发梢、他的指尖、他直视你的眼神、他肌肤的温度,像墨汁滴入一捧水般扩散在你的脑海。
他在你生活熟悉的角落依次出现,像个虚无的幻象,会碎裂在你的指尖。
走在新神海的街上,看着一切逐渐从混乱向秩序过渡,你只觉得好像时刻都能看到他的影子。
你听说风俗街有人号称另一只夜莺,能带给人无尽的快乐。那怎么可能呢,世上不会有他那样的人了,他独一无二,羽里都是满溢的光辉,有谁与他相提并论。
他就像一只真正的鸟,翅膀仅仅是在水面上划过,留下一圈扩散的涟漪。
鹰乡组的动不安席卷着整个新神海,你锐地嗅到了些不一样的气息。但是那都不再重要了,因为你失去了与夜莺有关的全讯息。
你痛苦不堪地弯下了腰。
有人说,他被带走了。
你永远的失去了他。
你要送给谁呢?
后来,你开始嫉妒那些可能在将来见到他的人。
要怎么再次见到你呢?
你不在乎鹰乡组的情况,可夜莺也就此消失无踪。
你要送给他的那副画已经很完善了,它立在房间的正中,像一个能把人入的口。漆黑夜色下泼洒的红色像他脚底的玫瑰,飞鸟围绕着他,在他的羽翼间穿梭,被荆棘束缚的神明,肌肤被割伤留下鲜血,和地面的玫瑰混杂在一起。
他们觊觎着夜莺,就像角落里的鼠群。
“不够,还不够。”
然而不够,还不够。
你隐约听到他苦闷的声音。
你像发疯一样想要再次探寻那扇门后的世界,每次都以失败告终。你知的,夜莺从不停留。
他的背影,他与人交的样子,他的声音,他隐约的笑。
也有人说,世上怎么会有那样的人,他原本就只是望的幻影。
“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