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受损的后遗症千奇百怪,表现在兰虎上,就是力不济。
这可以追溯到选时期。守护碑直接与意识相连,阿克尔的领域往摇摇坠的守护碑虚影上一压,已经埋下了隐患。更别说守护碑初成,就扛了蜘蛛女王天崩地裂的一斧。黑月之力作为一种有益于神力的能量,也难以玄妙到直接联通意识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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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兰虎当时主张对半位面敬而远之,柳远藤不置可否,没有赞同,但也没有反驳。
风如玉听罢,大有深意地望了兰虎一眼:“那老不……北千山说你有襟**,你的襟也太大了些。要是柳远藤没突破大圣者……”
后来,兰虎被飞蛇大公算计,光明神教的祭司临阵反水,面不改色地背刺一刀,无奈陷入机械人族、虫族的合围,与四星的刀锋女王两败俱伤。天地玄黄玲珑碑旧伤未愈,又添新痕。
外来空间就像病毒,共存还是清零,这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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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这个能力,兰虎坐上了兽大赛主裁判的位置。毕竟地球铁律下,神力是发挥出领主级力量的唯一漏。
兰虎是趴在桌子上晕过去的,被血染红的几张纸上,几个地点依稀可辨。柳远藤稍微回忆一下,确定它们都是迷的节点。
兰虎是例外中的例外。他的神力浩瀚磅礴,能在虚实之间从容转化。这就是说,在一般意义上的能量匮乏或者受限时,他可以用神力上。
简单来说,容易犯困。
但无休止的咳嗽彻底破坏了他的睡眠,月丹累死累活的成果全都付之东。辛辛苦苦半个月,一朝回到解放前。
柳远藤将兰虎放在月丹花旁,这才腾出心思,琢磨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以,神层面的交锋,完全是另一个领域。
雪上加霜的是,没过几年,外来的母皇大变活虫,从凋零型一下子成了葳蕤型。兰虎当机立断舍自爆,再次冲击了意识。
兰虎的神力冠绝天下,意识却布满裂纹。
月丹所在的边荒星球是一颗浪行星,没有恒星提供光热,长眠于接近永恒的夜色中。
而神祗之所以被称为神祗,就是因为他们收集信仰,将其转化为神力,用可感可的神力置换掉神力。然后将这分神力与法则共鸣,凝聚出统摄全力量的神格。
兰虎一口气睡了十八小时,睁眼时
“师父,难我们要为了梦中的一百万打起来吗?谁知我们真有一百万呢?”兰虎连忙打断,给她奉了一杯茶,试图堵住她的嘴,“再说,外来空间的事,余地很大,什么不能谈啊?”
现在,兰虎的意识又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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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兰虎还是二星守护者时,在任务途中路过一个边荒星球,与一株成年的月丹狭路相逢。
柳远藤和兰虎曾经为“更高的善”争的面红耳赤。
据风如玉私下向兰虎的求证,二人的分歧早有苗。他们迈入三星的境界时,一前一后接了两个有关半位面的任务。那时他们还没有同居,只能翻山越岭,跑到对方的住,分主次落座,简单通报消息。
可能是因为兰虎对“爱”的定义过于神奇,是法则从未设想过的路,所以相关症状在他上表现得不典型,并没有直接作用于他的神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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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远藤突然验到了一种极为陌生的情绪,这种情绪很糊,他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
与众位大圣者一起宣告同归纪元开始后,兰虎在月丹旁边昏睡了半个月。清醒过来后,他不停蹄地搭建扶贫网,布置迷,忙得脚不沾地,然后就一撞上了花吐症。
――如果他和兰虎讨论《六方契约》时,他妥协的再多一点,同意兰虎最初的设想,将正空间与暗空间作为整封锁半个纪元再徐徐图之,那兰虎就不必殚竭虑,熬到现在这个地步。
意识就像一个标签。好比桌子上摆了十个一模一样的杯子,全靠背贴的名字才能辨认出归属。
,其它智慧生命的神力并不以实的形式存在。比如新人类可以激发一柄实实在在的暗能量光剑,但不能凝聚一面实质的神力盾牌。
他们都不同意独孤奇的绝对共存,也不同意初代生命之歌的绝对清零,但折中也有很多方案,于是在共识的基础上产生了分歧。
在这个意义上,意识常常与“灵魂”等价,是一个人之所以为人的东西。所谓夺舍,就是一个人抹去了原主的意识,自己鸠占鹊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