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自家幼驯染的手有多好,但是前些年的经历到底还是伤,降谷零养到现在能和大分行动组成员打成平手,可能够完全压制的并不算多。组织里的杀手都是亡命之徒,他还是怕zero会受伤。
“好吧。”降谷零同意了。
定下任务计划,两人吃过晚饭,前往目的地踩点。
诸伏景光背着吉他包,绕楼走了一圈,最后停在布朗克斯安全屋阳台的正下方:“这里对面那栋楼,视野应该是最大的,卧室的位置也能看到一分。”
降谷零出门前换了一件外套,用鸭帽压住他显眼的发。他抬看了看对面的高楼,皱了一下眉:“会不会太高了。”
“不会。”诸伏景光笑意泠泠,“保证送他轻松上路。”
降谷零信任挚友的职业素养,不再多说,分给他一个耳麦:“万事小心。”
诸伏景光把耳麦好,看着他说:“你也是。”
他们就此分开,诸伏景光背枪上楼,降谷零则留在楼下等待时机。
晚上11点23分,布朗克斯进入公寓大楼。
凌晨一点半,安全屋陷入了黑暗。
“波本。”狙击手的声音带着冰冷的笑意,“今晚也许可以早点收工了。”
凌晨两点,着鸭帽的青年压着帽檐,避过楼下安保的视线上楼,悄无声息地拧转门把。
室内一片漆黑。
波本稍稍适应了一下环境,轻巧绕开地上的杂物,推开卧室虚掩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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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朗克斯从梦中惊醒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是懵的,他下意识格开闯入者的胳膊,黑暗中只能看到一个人影站在他的床。
他几乎是从床上一跃而起,两人飞快地过了几招。来人的攻击路数有点熟悉,但没等他想出是在哪里和此人打过架,突如其来的剧烈腹痛让他一下子无力倒在地上。
布朗克斯死死捂着肚子,后知后觉地怒:“你给我下了什么!”
电灯“啪”的一声被打开,闯入者的脸藏在帽檐下的阴影里,只从帽子的边角出金色的发丝。他微笑着松开手,针掉在地上:“我也不太清楚呢,总之是从实验室随便拿的试剂——”
“——很痛吗?真是不好意思。”
“……波本!”
这张曾多次出入他幻想的脸、在昏暗中咬着刀片微笑的脸,惊疑立刻被恐惧与愤怒取代,布朗克斯“哈”的一声笑出来,咬牙切齿:“被人草屁的感觉不错吧?”
波本挑了挑眉,好心询问:“差点被阉掉的感觉又怎么样呢?回去的时候脸很痛吧?”
被手铐重击脸颊时的不可置信与屈辱再次涌上心,布朗克斯挣扎着还想说点什么,却被波本的鞋跟重重碾在嘴上。
金发青年漫不经心地俯下,随手关掉耳麦:“有什么话一会儿可以留着慢慢说,我们,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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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的过程尤为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