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后,司斐被司明派到自己房间收拾行李。
“把宋朝瓷碗放到雪地里玩找不着了。”
“
“装备都不用拿了,你爷爷那安......”司明停顿后又改口说:“装着你爸爸今年送你的生日礼物,看见生人怎么你自己都知吧。”
王建远看向季文贞,似笑非笑:“老子就给你找了这么一不男不女的玩意儿,我看还不如你上次那个,好歹生了个孩子。”
司明松开她把她放到床上问:“你和你叔叔这几天嘀嘀咕咕什么呢?”
“约会。”
司明笑了笑。
“信任是很玄的,妈妈都要三十岁了,值得相信的只有你去世的外公外婆,还有一个你。”
原来是个十一点的闹钟。
季文贞连今天的行程都不知,就被司明送上了车,早上的他当然没有在挑选衣服,司明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只要他照就行。
“难得你这么准时......”
司明刹车环顾四周,季文贞也抬看了看,前方有一个简陋的木屋,也许这是司明所说的约会?但很快他发现不是这样的。
“明小姐我们去哪?”
斩草要除。
“建远叔最近有没有和儿子联系过?”
至于王建远的儿子,当然要和他的亲人在一起。
“菲菲为什么答应教他?”
司斐再次抱住司明:“外公能安排叔叔和妈妈结婚,外公一定觉得叔叔是值得相信的。而且叔叔说我是宝贝的宝贝。我问他是什么意思,他说妈妈是他的宝贝,而我是妈妈的宝贝。就算不说这些,妈妈?”
“来吧,司斐正盼着你来救她呢。”
司明开来的车和木屋一起点燃了,除了留下两个下属理后续以外,大家一起坐车离开了桦木林。
电话那边传来笑声。
司明给自己倒了杯茶,看了眼茶台对面面的一大一小。
开玄关对话:“姚叔叔你再等我几分钟。”而后快步走进了电梯,又风风火火地从楼梯上跑下来了。
三
司斐抱住司明说:“妈妈你也要小心,那些叛徒一定会捉到的。”
王建远其实说的也不错,司明穿的黑西装外边随手套了件大衣,而季文贞所穿是司明亲自选的,为了合上穿的咖啡丝绒长裙还特地了金色假发,再加上季文贞那张艳色的脸,雌雄莫辨。
司明掏出手帕细细地拭季文贞脸上的血迹,而后亲了上去。
“怎么了?”
“小事情嘛,雪化了就找到了。”
没有司机,司明亲自开了一辆车,一辆完全不符合司明的车,外观脏兮兮的,里面破破烂烂,但好在件设施都不错,成功上路了。司明越开越偏僻进入了一片桦树林。季文贞几次想开口又生生止住,他在心里猜来猜去还以为司明因为他隐瞒自己异于常人的要杀了他。
司明的手机铃声叮叮当当得响起来。
司明的下属领着一个年轻男人站在木屋阶下,趁着王建远转,司明牵着季文贞的手扣动了扳机。
初冬干净的空气温和与凛冽并存,路两旁的枝杈零星地残存着几片黄叶子。
王建远嘴角拉下来,冷冷:“莫非明儿忘了我儿子早八百年前就死了。”
木屋周围的几棵树后都藏着人,他们朝司明打了招呼。季文贞顺从地跟着司明下车然后敲响了木屋的门。
开门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件绿色的军大衣,里面套了许多层衣服,整个人显得很臃,他的话在看到司明时停住了,右手迅速地摸向了腰间的枪。
这是她今天的目的之一。
“再见。”
“因为我相信叔叔。”
“妈妈再见。”
“那就是建远叔当时生的是双胞胎,或者他――”司明指向他后,“又复活了。”
“建远叔都不请我进去坐坐就要送我走吗?我听远扬说你一直很遗憾没有参加我的婚礼,所以特地带了爱人来拜访你。”
司明推开王建远走进木屋,紧张的季文贞不明所以地跟在她后。她坐在屋里唯一的单人沙发上,示意季文贞坐在她上。
鲜血溅在了司明和季文贞脸上,季文贞惊叫一声,抖着手看向司明。
“被捉到啦,”司斐眨巴眨巴大眼睛,“我教叔叔认识咱们家的亲戚呢,他说要过年了,好多人都不认识。叔叔好聪明,说一次他就认识了。”
“文贞帮我关一下。”
季文贞要站起来被司明拉住了腰间的系带,司明摸了摸他的后背。
“司明,我现在去接菲菲去她爷爷家过元旦方便吗?”
季文贞的双手哆哆嗦嗦地拽着司明的衣领回应她。
“菲菲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