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这是我吗?任曄不敢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镜中的人也跟他了同样的动作。这个满脸鬍渣、发长到快变本材拓哉,活像个圣诞老爷爷的人的确是他本人没错。
任曄嘴角微微勾起,他开始对这件案子有兴趣,光准时这点就加了不少想动手指的念。
不过对任曄这种八字重的人来说,压没怕过,就算是鬼他也照样开枪。
这台开起来像跑车的宾士气派的,看上去就知是好野人才会买的车,不过竟然把宾士当成跑车在开,真是奢侈到了极点,那人应该是嫌钱太多。
午夜十二点五十九分。
任曄把客厅拾掇好,准备走进浴室盥洗,前脚才刚踏进浴室,一转就着实地被整装镜中的人吓了好一大。
*
然空无一物,连饮水机里都没半滴水!这简直就是食物难嘛!
那人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起伏,任曄上就认出他是早上打电话给他的那个活殭尸,果然他本人跟在电话中一模一样,毫无感情、动肉不动,称他一声“活殭尸”一点也不为过。
他又绕回客厅,眼一瞥,看见茶几上堆满了吃过的泡麵空碗和一堆啤酒罐,最惊人的是,上还有几隻小强乱爬,眼又顺下看,地上满是一件又一件的脏衣服,这样的情景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邋遢。
「这才是黄金单汉的『窝』嘛!」任曄手叉腰,对着那堆垃圾挑了挑眉,说这句话只是他单纯觉得无聊,最后还是安分地将那些垃圾清乾净。
「喔。」任曄听话地窜进车里,殭尸保鑣又帮他关上了车门,随返回驾驶座开车。
一台黑色宾士在前面的转弯甩尾,弄得轮胎发出刺耳的声音,然后在任曄面前大踩煞车,此时刚好一点整。
嘰——
没想到他们还蛮准时的。
「欸保鑣,你叫什么名字啊?」见殭尸保鑣开了一段路都没讲话,任曄觉得穷极无聊,便好奇地问,想说打开话匣子,这样也比较有趣。
只见那名保鑣从后照镜直盯着他,令他感到不太舒服,于是脑海立即打消了这个念,拿出手机当起低族。
殭尸保鑣默不作声地开着车,开在一条阴暗的路上,虽然同样还是在他居住的那个城市里,但总觉得还是十分诡异,也让他不禁猜测这殭尸保鑣口中的“董事长”是不是住在墓园里。
不知这次的人会不会守时,他会这么想也不是没理,之前那些人通常都要拖个两、三个小时才出现在他眼前,有更可恶的还会让他苦等,后来又打电话告诉他另外改时间,所以他恨透别人迟到。
任曄眼神不经意瞟到他前的那只章,仔细一看,上面似乎写着bodyguard的字样,翻译过来是保鑣的意思。原来这个人是保鑣啊。
任曄在废舍前踱步,不时看着手錶,像个公司上就要开会,却还拦不到半台计程车的人。
那名驾驶绕到车的另一边,也就是任曄的前面,还替他开了后车门,「请上车。」他站在门后,腰稍弯着,一手扶在门沿,另一隻手五指合併像机人般地比向车内。
此样也提醒他该上发廊一趟了。
「任曄先生您可真是准时啊。」那名驾驶很有礼貌地说。
五十、五十一、五十二……五十八——
还是说,他本遇到鬼了?
驾驶开门下了车,一黑西装鞋又墨镜的,现在是晚上还穿得这么黑,要不是刚好停在路灯下,否则就跟隐形没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