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没资格，也不，因为我跟你，是不一样的人，你比我好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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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曄听见文熙的叫唤声才发现他刚才太激动导致于忘记文熙的存在，但是他现在顾不得她，一心一意要去找阿雍，「我要去找阿雍！」

        「嗯，很好……」阿雍点了点，就算知任曄不会看见。

珍海味一同小酌，分享彼此一齐工作的感觉，当时任曄心忖，他这辈子拥有阿雍这个知心兄弟就够了。

        原本以为我走上这条路一辈子都不会后悔，一开始真的眼前只有望以及名声、钱财以及利益……」

        「小任，能跟你当兄弟我真的很开心……」

        任曄感到有些不对劲，握着手机的手忍不住紧了起来，阿雍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不像平时的他，感觉就像……像在忍耐什么痛苦。

        「妈的，赵政雍你到底要不要说你在哪？」任曄再也忍不住爆出秽言，也不旁边的文熙会怎么想，他此刻脑袋里只装着不安的情绪，阿雍不会平白无故就说出那些话，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好！」任曄接过车钥匙，两个人飞奔似地往停车场去。

        杀手这个职业基本上是不容许感情用事的，小任你知吧？可是，矛盾的是，只要是人，都会有感情的啊！即便是畜牲，牠们也晓得慈乌反哺的理……但是我竟然、竟然连这种简单的理到最后才明白……人怎么可能会没有感情呢，小任？

        「好，那等我过去找你，你再跟我说，你现在在哪？」说一些话？阿雍有什么话要对他说，任曄无法臆测，但他直觉他想说的并不会是好事。他开始着急起来，口气也明显地表达出他的焦虑。

        即使有些因素让他们多年不见，他至今还是这么认为。

        「我想说完一些话。」阿雍慢慢闔上双眼，语气轻柔地像在唱摇篮曲。

        「你知吗？我这辈子错的事太多了，而且我错得很离谱，我真的没办法原谅自己……

        「我现在去找你好吗？」不知为时么，任曄心中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下意识认为他现在必须去找阿雍一趟，确定他平平安安的才能放心。

        她见任曄激动地起，没交代她要去哪就准备要出去，连忙叫住了他：「阿曄你要去哪！？」

        「赵政雍你等我！」任曄几乎是用吼的，似乎怕阿雍没听到似的，他已经急得不得了了，上起要往外跑。

        不行！任曄再也忍受不住，他现在一定要立刻去找阿雍，刚才他话中提到的「归属」，任曄大概知他在哪了，只是离这里有些距离。

        「我要跟你去！」文熙掀开棉被迅速地下床，拉开床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钥匙，拿给任曄：「开我的车！」

        一旁的文熙看见任曄的眉微微皱起，似乎有些困扰，他刚才说要去找电话中的那个人，猜想该不会是阿雍吧？

        任曄的表情越来越沉重，口气也不是好的，文熙从来没看过他这么兇，可是口吻中又透着关怀，彷彿害怕失去什么。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你在说什么！？」任曄声音大了起来，他对阿雍说的话完全没有绪，临时蹦出来的话语让他有些恼，但阿雍像是故意忽略任曄的疑问，逕自地继续说。

        「我不能原谅自己，当出要是我没有这么自私，我爸、小琉就都不会死了……我好像看见他们了，在属于我们的归属……」

        人还是可以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