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熙听见任曄的哭音,连忙跑上前,她不小心瞄见躺在任曄前面的阿雍,倒抽了一口气。
「还有小任,不要像我一样,你要好好保护边的那个她,文熙是个好女孩,祝你幸福,再见了我的兄弟……」
他们「办事」如果必要置一个人于死地时也会这么,那是最快的死法。
她抿了抿嘴,有些犹豫不敢往前,她在心里告诉自己现在任曄最需要的是别人的关心,于是鼓起勇气从他背后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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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来,都是任曄陪着她、关心她,但她自己却没有一次关心过他,反而还常给他添麻烦,耍着小孩子脾气。
「不——」任曄随着阿雍的子倒下,嘶吼从咙深发出,他眼睁睁地看着阿雍在他面前自刎,却没来得及阻止他,他简直不能原谅自己。
即使任曄压抑着心里的难过,文熙还是从他的口气中听出了一丝丝颤抖,她晓得任曄现在的心情,那时峰哥在她眼前杀了她的父母,她也同样感到痛不生。
阿雍手一挥舞,看似轻柔却毫不留情地在颈子刎上一刀,下一秒,他闭上双眼,泪水终于从眼眶落,脑袋里只装着以前美好的回忆,他没感到痛楚,只觉得他彷彿回到从前的单纯,看见小琉和爸爸微笑对他伸出手,然后心脏渐渐地停止动。
「我对不起我爸、小琉、文熙还有你……抱歉小任,这辈子我们无缘再作兄弟了,我只能用我的血来洗涤我污秽的心灵,要是有来生,我一定要,个好人……」
任曄跑上前,单膝跪在阿雍的躯面前,难过得说不出话,那伤口又长又深,任曄知就算现在立刻送医也无法挽回阿雍的命了。
有他们的呼声,以及急促脚步声的回响,这种压抑的感觉连文熙都快要不过气来,心也特别大声。
「为什么……对不起,阿雍,我没及时阻止你,是我的错……」任曄悲痛绝地说,眼前开始变得模糊。
阿雍举起手,瞅着手中的锐物,利刃的光线藉着微光就这么反到任曄的眼里;任曄瞠目,看着阿雍慢慢起,听着从不远隔着手机传来的声音,明明近在咫尺却像隔着天涯。
任曄不敢相信,阿雍居然会用这种方法结束生命。
任曄站在门口,双眼对上了阿雍无助的眼神,手机还贴在耳上,手却颤抖得不行;透过萤幕的亮光,任曄隐隐约约看见阿雍的表情,他淡淡地对他笑了,像是幸福的表情……
文熙倒抽气的声音很微小,小到几乎听不见,但仍然被听觉锐的任曄闻见,那是担任杀手长期累积下来的训练;知文熙跟了上来,害怕她看见阿雍的躯会害怕,任曄故意用挡住,强忍着鼻酸说:「不要看。」
「阿曄……不是你的错。」文熙将靠着他的背,柔声说。
文熙也被这一幕给吓住了,手摀住了嘴,闭紧双眸不敢看这血腥的画面。
任曄倏地停下脚步,后方的文熙差一点就要撞上他的背,她一抬眸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楼,而且锈红色的铁门还是敞开的,笔直地望进去,漆黑的一片没有开灯,只有手机萤幕微微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