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极不合的围裙,每走一步都要注意脚下是否踩到,她像顺一样顺着那把扫把的草茬,哄着它跟她一起打扫。
红发女巫忍俊不禁,她走到一窗边推开窗,手指轻轻弹动,盖在窗前的紫藤花像掀起的刘海一样向两边分开,整个屋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像睡醒的人掀开床帘。
“快把你那脏手洗干净,坐下来吃点心!”
等莉莉再次进屋时,红发女巫已经和潘在餐桌边坐好。破旧的银色茶壶悬在空中,从壶口挂出一条瀑布倒入每个茶杯中,杯子和碟子移动中轻轻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莉莉看得目瞪口呆,饶是看惯了中的戏法此刻她也觉得无比新奇。
莉莉刚走到桌边,椅子便自己腾开,等莉莉坐下后又挪回原位。
刀叉们在空中跃,准地切割着每一块糕,然后又轻轻落到她盘子里,糕虽然非常糙,但是每一块都散发着魔法般迷人的香气。
她刚想伸手去拿一块馅饼,馅饼盘一下到了潘手里。
“抱歉,女孩”,潘带着些许嘲弄地说“看来你需要多跟他们相。”
莉莉转而吃起自己盘子里的糕:“你们的房子也会动吗?就像这些餐一样。”
红发女巫和潘相视一笑,接着又哈哈大笑起来:“这个蠢姑娘,不然我们锯掉她的什么?”
两人笑得前仰后合,莉莉看得莫名其妙:“锯掉?是森林里那些房子的吗?”
红发女巫终于停止她那沙哑的笑声,潘看着莉莉说:“算你有点聪明,不过我们的房子还加了些你们的懒骨。”
“懒骨?我们的?”莉莉看着他前一串金鱼草骷髅花有些骨悚然。
“就是那些!”潘指着窗外,可莉莉什么也没看到。
“是窗!”潘纠正。
“玻璃?”
“哦……对,你们是这么叫它的,还有一些像铁又不是铁懒东西,它们能让芭芭雅嘎的分彻底沉睡。”
“那他们会说话吗?”莉莉好奇地问。
潘从草药茶杯子里抬起:“你以为是童话故事吗,还要像绘本那样给你帮他们画上眼睛鼻子?”
莉莉端着杯子四张望,此刻这间屋子在她眼里变得非常不一样,她迫不及待地想找出别的隐藏的魔法。她的目光从深绿色的屋看到满是花卉图案的墙,再看到屋内的挂毯、干燥的草药、动物的骨架……
最后目光落在了贴在蛤蟆背上的红发女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