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希这几天总有一种被人偷窥的感觉,但她每次回tou,又没发现什么异常。
开始的时候桃儿和杏儿也被傅明希疑神疑鬼的样子吓到了,但观察了两天,确实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也就放下心来。
桃儿:“小姐,您这就是zuo贼心虚。”
杏儿附和着:“对,小姐,听说选亲使今天就要走了,去丰城。您大可以把心放肚子里。”
贴着八字胡、穿着男装的傅明希却不这么认为,但也没心思跟桃儿和杏儿解释。
她带着同是男装的桃儿和杏儿大摇大摆的进了当地最有名的ji院――鸿翠阁。
要是别人女扮男装进来,肯定会被老鸨子、gui公拦下,但傅明希不一样,她是这儿的常客了。
“哎呦,爷又来找绿倚姑娘啊?”看到傅明希,老鸨子热情的很。
“嗯,绿倚姑娘这会儿挂牌子了吗?”傅明希轻车熟路。
不用老鸨子吩咐,她shen后的gui公一溜烟去瞧,瞧见绿倚姑娘房门上空着,朝老鸨子打了个手势。
老鸨子瞧见,笑的更盛:“哪儿能呢,我们姑娘专等您来呢!”
“行了,不用搭照我了,我自己去,忙你的吧。”
“得嘞,有什么事儿您尽guan吩咐啊~”
像傅明希这种不是来抓爷们的女客,只白天来找姑娘聊天,不耽误晚上卖铺,聊天还点茶水、果子,走的时候还给打赏,不光姑娘喜欢,老鸨子也喜欢。
绿倚姑娘不是是鸿翠阁最红的姑娘,却是最会说话的姑娘。
说话逗趣,人缘也好,知dao的八卦也多。
没一会儿两人就从最时新的料子,聊到了孙县丞新纳的一位姨娘,其实是下面一个村子举荐出来的秀女来着,孙县丞翻画像的时候,自己瞧中意了,便让人抬回了自家后院。
傅明希惊讶的张大嘴巴:“咦~?这也能行?跟皇家抢媳妇,这不是……这不是……”,傅明希伸手在脖子上比划着:”咔嚓~”
绿倚姑娘手中的绢子往傅明希shen上一扫,“你傻不傻,那是孙县丞!他不说谁知dao啊?就算你我知dao了,还去告他不成?”
傅明希点点tou,“那倒也是,那……那个秀女呢?她家人呢?也都愿意?”
绿倚笑的咯咯的:“何止愿意,我要是那秀女的家人,也得欢天喜地的把人给送过去。”
她抓了把瓜子,边嗑边说:“你想啊,这就算每个村子推举一个,光咱们海宁县就一百多个村子,那全天下多少个村子呢?村里的送到县里选一次,不中的就退回去,县里选中了的去州府里选,州府里选完了再去dao台选,dao台选完皇门外选,皇门外选完……唉……一入gong门深似海,皇城里面怎么选咱可就不知dao了。”
绿倚说了这么一长串,喝了口茶run了run嗓子,把瓜子往傅明希面前推了推,“你也吃啊,别干听着”,才又接着说:“反正咱们海宁县这次统共就选走了十个,这层层选下来,能不能见着皇城还不一定呢,哪有直接去县丞后院当个姨娘来的稳当。”
傅明希点tou:“是这个理儿。”
两人又聊了些这次中选的姑娘都是谁家的,最近哪个官老爷又被正房逮回去了,哪个外地来的富商那话儿不怎么好使,叽叽喳喳聊了一下午,傅明希才留下赏钱恋恋不舍的走了。
可说来也奇怪,从鸿翠阁出来之后,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便再也没有了。
当真是自己zuo贼心虚?如今知dao了选秀一事其中猫腻甚多,自己这点小伎俩gen本算不得什么大事便心无挂碍了?傅明希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不guan如何,此事已经过去,这辈子她是遇不到第二次选妃了。想及此chu1,一shen轻松。
回到傅家,家中恰好有客,傅明希照旧跑到花厅幕帘后去偷听。
半晌却都没有听到什么声响,正觉得无趣要离开,便听见傅老爷开口:“这门亲事是先苏夫人与拙荆定下的,古人重盟约如xing命,如今苏夫人却要改先苏夫人之约,可叹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客座上的人刚要说什么,傅老爷接着说d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