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春天来临,他们才从酒醉中醒来,环顾四周,经过了一整个冬季的酒醉之后,终于认出了对方。——《哈扎尔辞典》
自打邵群从国外回来,简隋英没过过舒坦日子,连带着李文逊也苦不堪言。这月被邵群抢了两块儿地,赶明儿他就得去截邵群的生意。简少不缺那些钱,公司也熬过了一个单子定生死的阶段,但哪有人怕钱多呢。
简隋英打小儿就和邵群不对付,小时候看不惯他气他爹在院儿里胡天作地,再大点儿仗着好看家室欺负人,强大如李文逊的和事佬,对两人的关系也无能为力,只能感叹“天不遂人愿”。
简隋英和邵群没什么惊天动地大矛盾,邵群觉得简隋英装,简隋英觉得邵群有病,单纯和对方玩不到一块儿去。无奈参与什么大型聚会,两人又因为年龄差不多,经常被大人们聚一块儿,为了大家都不尴尬,两人一张桌子各玩各的。
简隋英认为最大的矛盾要追溯到高中,他看见邵群总欺负一男孩儿,本来和他没多少关系,劝过李文逊几次也就噤了声,有天他看着邵群拽那人衣服,衣服下青紫一片,那男孩一脸抗拒,简隋英以为邵群干了什么事儿。
“邵群,你他妈差不多得了。”
邵群抬tou,简隋英倚在门框,邵群有些难堪,自己被人拒绝的画面怎么被他瞅着了,脸上挂不住,声音倒是吼得高“你来干什么?”
“我找阿文。”
邵群就知dao简隋英不会来找他,“找李文逊你他妈多guan什么闲事儿。”
“老子乐意,guan得着嘛你。”
李文逊从外边回来,看见简隋英和邵群站一块儿,把人拉到自己座位,简隋英开始碎碎念,“我告诉你多少次,人就是个苦命人,干嘛追着他不放。”
李文逊没什么不高兴,简隋英帮他躲过很多次家里的毒打,李文逊摇摇tou,“被我哥揍了以后我可没欺负过他了。”
邵群听见了,心里油然而生一种背叛感。火又窜上来,〖李程秀要走,邵群眼角一瞥,“你去哪儿?”
“啊......回去。”
“回哪儿?”
回哪儿?李程秀自己也不知dao,反正哪儿都好,不用跟他绑一起大眼瞪小眼就行。
邵小公子一指地面,“坐下,不准走。”〗
简隋英听到动静撇下李文逊,朝着李程秀说:“你走吧,我看着他。”
“你敢!”邵群在一旁吼李程秀。
李程秀愣在原地,简隋英拍他肩膀,“不是要走吗?”
李程秀离开了,简隋英还没坐下,邵群阴森森地说,“简隋英,你真闲得慌。”
简隋英踢邵群卡着凳子tui的脚,“ting阴啊你,还想踢凳子。”
计划被人识破,邵群心虚地摸了下鼻子,他本来是想那么干的,但又害怕真把他摔坏了,这才没动作。
“没事儿别总欺负人”,简隋英停顿了一会儿,“算了,我和你说干什么。”
邵群心脏整稀碎,简隋英看他脸色不好,以为他要动手,“别想和我打架,你打不过我。”
邵群没说话,转过tou趴桌子上,简隋英眼里所有人都是人,就他不是人,从小就这样儿,简隋英和其他人都玩的好,碰上他就和没看着一样。
旁边再有动静的时候,是李程秀回来了,窸窸窣窣响个不停,“你能不能小点儿声?”李程秀又是一激灵,“我、我会注意的。”
没意思透了,邵群忽然觉得。邵将军听说他在学校拉帮结派欺负人,质问还没说就咽下去了,蔫儿了吧唧的,那也不能由着邵群犯浑了,再加上邵家发生些事儿,邵将军打算把邵群打包到国外。
邵群反抗了几天最后接受现实,时隔一段时间邵群再去上学,李程秀换了位置。
邵群告诉李文逊他要走了,“你一定要告诉简隋英,知dao了吗?”
“记着了记着了,一下午净说这个事儿了。干嘛非得让隋英去啊!”
邵群没想到合适的理由,只能说“你别guan”。
等下了课,邵群又信不过李文逊一样,“我自己和他说去。”
李文逊反应一会儿追上他,发现邵群已经和简隋英站一块儿了。
“我过几天就要走了,你和阿文他们一起送我去。”
“不去